第165章 过问
天刚蒙蒙亮,窗外响起了一声“喔……”的高亢而充满希望的鸡鸣,古人闻鸡起舞,该是起床开始一天生活的时候了。薛崇训从睡梦中醒来,正犹豫要不要起床。
早上很凉快,懒在薄被里怀里抱着娇软的温暖的少女躯体,是多么舒服的事儿,**一刻值千金啊,而且今日不用大朝,没有必须应付的正事,其他事都是可以推掉的;但早上懒床总觉得是在浪费光阴。
每当这种犹豫与纠结的时候,薛崇训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权衡利弊好坏,坚定一个念头起床。他回头看了一眼李妍儿,她正睡得香,鼻子里发出轻轻的甜甜的鼾声,长睫毛轻轻的颤动,安静极了,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
薛崇训把自己的胳膊小心地从她的脑袋下面抽了出来,坐了起来穿衣服。这时李妍儿翻了一个声,嘴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腿上一蹬,把被子给蹬开了,娇小玲珑而白嫩的玉体横陈在床上,叫薛崇训看得心中一阵荡漾。
没当他看到美好的事物时,便会产生一种占有欲来。这种疯狂的占有欲不仅是得到对方的身体,还想让别人的身心都属于自己。
恐怕不只薛崇训有这种心思,上位者制定的对女子的礼制道德,诸如三从四德,不正是一种畸形占有欲的体现么?不过此时薛崇训内心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来,或许所有的占有都毫无意义。女人并不像她们的表面那样温顺乖巧,她们自私起来更没有“义”的束缚,所以古人才会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比如李妍儿母女委身薛崇训的保护,几乎忘却了他的表哥李成器,就因为此时薛崇训能让她们过得更好更安全吧?
又或许是薛崇训自己的眼睛在作怪,当你用灰暗的眼睛看世界时,一切美好表象下都藏着阴暗的东西。
薛崇训感到孤独,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相信这些美丽的女人。正如那个“阿公阿婆”的故事里,当遇到利益和情义的考验时,以他对女人的理解,女人们更容易抛弃“义”。
他默默地穿好衣服,拉开格子门时,值夜的裴娘正在穿衣服,她怯生生地说道:“我不慎睡着了,没有侍候好郎君,请郎君责罚。”
薛崇训道:“没关系,你收拾好了拿文房用具到隔壁的房里来。”
这个建筑群有五六间屋子,薛崇训的卧室就在最里面,外面宽大的屋檐下有几道进出其他屋子的房门。他走出卧房,挑了一间屋便走了进去。里面有桌椅、胡床、板凳等普通的家具。
等了一会,裴娘便拿着东西小跑过来了,她把笔纸等物摆开,又忙着往砚台里倒了点水,垂着眉说道:“我先为郎君磨墨,再去沏茶,郎君稍等。”
薛崇训看了一眼裴娘有些凌乱的头发,她刚起来还没来得及梳妆,就慌忙开始自己的工作了,薛崇训便好言道:“不必着急,磨好墨你先去收拾自己吧,我早上不用喝茶。”
“是,郎君。”裴娘低头应了一声。
薛崇训拿起毛笔,上面的笔豪干燥而蓬松,每次用完奴婢们都会用清水洗净晾干的,所以没蘸墨之前就是这么副模样。他默然沉思,开始努力回忆电报的构造。
很快裴娘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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