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开刀的第一个倒霉鬼叫鄂多罗,是营造司的一个小头头,不过领四品的衔。可惜這小子太好色,太太娶了一个又一个,正室加偏房,总共七仙女。家里的女人个个如花似玉,鄂多罗的银子花的自然也是流水般淅沥哗啦。营造司虽不起眼,可却是抽头很多的官职,建筑商们莫不是费尽财力去讨好,這鄂多罗的荷包想当然鼓鼓的,他的太太们也很荣幸的成了“瑰房”的贵宾。
鄂多罗之所以能贪得那么肆无忌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亲姐姐可是当朝红人索额图的三夫人,一般人又怎敢得罪?
此番康熙动了他,想来也是要给某人一些警告。
鄂多罗因贪污受贿被刑部收押,家也被抄了。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廷里的官员们也隐隐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莫不人人自危,连索额图都跳出来大陈鄂多罗的不是。
可事情到這里并没有了结,第二个落马的是御林军的副将史威。史威是汉军旗的人,不过武艺高超,为官的手段也有几分,所以近年来爬升的很快。他老婆倒不多,只一妻一妾,可偏生都是会花钱的主儿,但凡有了新品,绝对不吝花钱。
康熙在這两人的家**抄得钱款共二十五万两,加上古董字画等等,应不下于三十万两银子。
這笔钱,康熙在国库中留都没留,就全数剥给了受灾得山西,解那里天寒物贫的窘境。
接下来谁会是冤大头呢?這成了朝阁之内,坊巷之间热议的话题,老百姓口里的几个猜测答案,也令得那几个官员提心吊胆不得安生。有人甚至在城西摆起了善炉,只为求一个爱民如子得好名声。
一时间,官员的“爱心”浪潮席卷京城,洛芙见此,不得不佩服康熙的手段之高。
至于“瑰房”,当然是照开不误啦!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康熙固然老谋深算,可洛芙也不会让他欺到头上来,這不,“瑰房”易主了,這新东家就是——茗霞——当然在她签署了1000万欠款条子给洛芙之后。今后這十几、二十年里赚的钱茗霞都要拿来“还债”,直至清偿为止。再以后嘛,這家店洛芙就当大方点送给茗霞好了。
嘿嘿,当包租婆的日子应该也不赖吧!
还有一件极待解决的事情就是“惊蛰”。清代是不大允许旗人经商的,不过管束的并不严就是了。许多王孙公子都有商铺地产,否则单靠管家发的那些银子哪够他们食珍馐海味、享齐人之福呢?旗人虽在身份上比汉人要高贵很多,可经济上却远不及那些富贾,若不自谋发展,在生活品质上大多旗人也只有眼红的份儿。
“惊蛰”是她和思榆、八福晋一同经营的,以前风平浪静,倒没什么,现在以老康的态度来看,难保有一天不会让“惊蛰”关门大吉。
洛芙想到了這一点,连忙通知思榆和八福晋,三人约在八阿哥府中商量对策。
到了八阿哥府,洛芙很意外的见到八阿哥竟然也在,思榆已经到了,他们三人在桌前品茗聊天,丝毫看不出紧张的劲儿。
“小芙,你来啦!”思榆见她推门进来,招手相迎。這阵子,经过调养,她的身子好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原有的红润。
“呀,八阿哥也在啊!”洛芙福了福身,含笑请安。
“弟妹不用客气。”老八还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
不待洛芙问,八福晋就笑着为洛芙解疑,“他今天可是为咱们办事来的。”
洛芙微微有些吃惊,“八阿哥可有什么良策?”
八阿哥淡定笑笑,“良策倒是谈不上,只能算个点子供你们参考。”
思榆和八福晋约莫是知道的了,只是表情轻松的啜着茶,只有洛芙凝神静待。
“我的建议就是——关了惊蛰。”八阿哥缓缓道来。
洛芙并不急着追问,他知道八阿哥這样説肯定是有下文的。
“以我之见,惊蛰被挖出来告到皇阿玛那儿只是迟早的事情,惊蛰与瑰房不同,瑰房只是弟妹嫁给十四弟之前的生意,可惊蛰却是几个福晋共同经营的。這事儿也怪我欠考虑,没有及时给你们提个醒儿,由着你们的心思的弄。皇阿玛向来是不喜欢朝中的臣子拉帮结派的,福晋们亲些倒是不妨,可若是结成了伙儿,想必皇阿玛也是不乐意见的。所以我觉得這惊蛰越早关越好。”
洛芙听着,觉得八阿哥讲得十分在理,她原本也想让自己从這生意中退到幕后去,倒是与八阿哥得意见不谋而合,只是还得找个信得过得人担下生意来,做得不露痕迹才行。
八阿哥见洛芙颔首,接下去説:“只怕我刚刚説的,弟妹冰雪聪慧都已经想到了吧!”
洛芙浅笑不语。
“现在缺的大概只是一个信得过又能干的人。”八阿哥那俊逸的面容上显现出一种不由让人信任依赖的神采,“我這儿有一个人,言从海,河南人,家中世代经商,几年前偶尔救了他们家一次,以后就收为己用了。他办事还是比较小心周到的,不知弟妹觉得怎样?”
“外面的人可知他与八阿哥的关系?”
“呵呵,都説是偶尔救的,哪足挂齿呢?”八阿哥答的云淡风清。
洛芙微垂双目,這个八阿哥不简单呐!可惜如此懂得经营人脉的他,有一天也会被康熙视作其心可诛的儿子。
待洛芙抬眼看向他时,表情已是如释重负般的愉悦,“那這事儿就拜托您了!没有八阿哥出面,我还真拿不定主意呢!”
八阿哥笑着转过头去,眼中尽是款款的温柔,“我家福晋平日少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过既然她交代下来了,我怎么也得把事办了吧!”
八福晋面上一片潮红,羞中带嗔的瞪了八阿哥一眼,轻道:“今天不是还要办差吗?赶紧去吧!”
八阿哥也不再多言,有礼与她们告辞后离开。
八福晋大概是很为有一个如此疼惜自己的丈夫而感到骄傲,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尽管她们谈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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