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再调教些日子,过了品花盛宴我再带走。”
听了骄阳的打算,荣昌公主似乎想通了什么,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倒有意思了,若是让你挑中了花魁,那些老爷少爷们,岂不是要活活疼死!”荣昌公主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好的,明年的品花大宴必将更胜一筹。如此,本宫就帮帮你们吧。”
“谢姑母。”
“都是看你的面子,宁乐那个丫头,本宫可是没心思管她。”
荣昌公主却不知道,她欠了宁乐公主的,可不是几个“妹花”就能抵偿的。
说起来,皇帝当年可是看上了宫良辅给宁乐公主做驸马的,因为不忍心埋没他的才华,所以才一再的犹豫,结果,皇帝这边还没下定决心呢,就被荣昌公主截了和。
当时她要求皇帝赐婚的时候,皇帝差点没背过气去,但是,皇室绝对不能传出姑侄两人争夺一个男人的丑闻,所以,皇帝才匆匆下旨成全了这门婚事。
因为皇帝的刻意掩盖,这件事情的始末缘由就只有贵妃知道,骄阳也是上辈子听贵妃可怜宁乐和宫良辅各自遇人不淑的时候才了解了一二,如今再看此二人的情形,倒有心想帮他们一把。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去漫漪园瞧瞧,姑母若是没有要事,帮侄女长长眼如何?”
荣昌公主也是有些日子没到漫漪园去了,倒也有心过去瞧瞧,只不过,这家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刑架。
“不过是个丫头,交给下人处置也就是了,姑母何必为她费神,反显得她成了个人物似的。”
那丫头早都已经打的没有人形了,出气多进气少,就算不再用刑,能活过今晚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再看驸马那个怂样,她心里的火也已经消的差不多了,索性便挥挥手让人把她拖了下去,“押到柴房,暂不必再用刑了,明日若还是活着,再来回报。”
“是。”
那个叫菲儿的侍女被抓着脚拖走了,驸马似乎松了口气,随后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然而,周围的人对他全都视而不见,荣昌公主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骄阳跟随荣昌公主往漫漪园去,离开的时候从宫良辅身边路过,昔日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是再也看不见了。
漫漪园离荣昌公主府只有一墙之隔,亭台水榭建的如同公侯府邸,里面住的清一色的女子,年长的为教习,年幼的都是待价而沽的妹花。
在品花盛宴之前,她们活的如同千金小姐,衣食住行莫不是精巧别致,但是品花宴之后,就只能看个人运气了,即便是花魁,也逃不脱被交易的命运。那些运气好的,被买进寻常人家,纵然要看大妇脸色过活,终究能保住一条性命,而那运气的不好,进了公侯之家,用不了多久也就香消玉殒了,更可怜的,成了官场同僚互相转赠的物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底,妹花就只是商品,能为荣昌公主带来巨大的利益,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她掌控他人命运的奇诡嗜好,至于这些人的生死,根本就不再考虑的范围之内。命如草芥这句话,骄阳理解的越发深刻了,平民也好,公主也好,在绝对的权力前面,都跟蝼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