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过白大娘,白家条件比其他人家好,白玉娴十四岁来月信后就一直非常准时。
不能怨她激动,实在是像她这么大年纪的人,孙子都已经长成半大小子了。
看到白玉娴想舀水淘米洗菜,余母赶紧阻止,送她到余奶奶的房间,“陪你奶说话,馍馍都是现成的,炒俩菜熬锅稀饭,我一个人就行了。”
白玉娴没那么身娇肉贵,笑道:“哪能让妈一人忙活?庆国去接姐姐们,六个姐姐肯定不能都留庆国在自己吃过晌午饭再一起过来,恐怕这会子离咱家最近的二姐和五姐六姐已经在路上了,那么多人的饭,妈能忙得过来?”
余庆妍姊妹们只有余庆国和余庆安两个兄弟,余庆安爱躲懒,初四就回城了,接姐姐们回娘家全靠余庆国一个人,他顺着设计好的路线去,先到一个姐姐家说明自己接姐姐走娘家的来意,不吃饭就出门往另外一个姐姐家,在最后到的姐姐家里吃顿饭,然后和那位姐姐一起回来。这样,先得到兄弟邀请又不用管兄弟午饭的姐姐们就会直接回娘家。
余母道:“咋忙不过来?你姐姐一会就到了,有她们在呢,那用得着你,难道回娘家就让我我做娘的一个人做饭她们却清闲着?”
余庆丽姊妹们当然不会,在良好的教养下,她们都很孝顺,到了娘家就挽袖子进厨房。
余庆国的六个姐姐除了大姐余庆妍、余庆丽,下面的姐姐们分别叫余庆娇、余庆艳、余庆俊、余庆俏,除了中间的辈分字,另一个字都是美丽的意思,不像时下许多人抛弃小资情调的名字,改为红兵、建国、建军等具有时代色彩的名字。
最先抵达娘家的是六姐余庆俏,紧接着是二姐余庆丽、五姐余庆俊,余庆俊和余庆俏是一对双胞胎,余庆俊的婆家在顺河大队西北方向相邻的新河大队,余庆俏婆家在公社附近,而公社距离顺河大队只有步行一二十分钟的路程。这对双胞胎姊妹今年二十五岁,一模一样的圆脸杏眼,相貌随着余母,就是余庆俊左边眉毛里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容易区分。
见母亲总是催促弟媳妇去陪老太太,不让她干活,除了余庆妍距离最远而没到之外的五个姊妹都很纳闷,等她们听母亲小声说明原因,余庆俏忙拉着白玉娴进屋说话。作为姐姐,哪个不希望兄弟早早抱上大胖小子?就算不能十分确定,她们也宁可小心点。
白玉娴有点不自在,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容易破碎的水晶娃娃似的,被大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暗暗埋怨余庆国,肯定是他多嘴了,例假该来的当天没来,余庆国就注意到了。
不过,白玉娴心里有点谱,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原身皮肤虽然白皙,却微微有点发黄,是缺乏营养所致,好在体质不差,出嫁前几个月她偷偷享用空间里的鸡蛋肉干蜂蜜红枣坚果奶糖巧克力,身体调理得非常健康。
吃过饭回家休息,趁着余庆国不在家,她检查空间里的食物,除了米面粮油肉和婴幼儿奶粉以外,其他食物基本被她消耗光了。
白玉娴不敢确定是不是怀孕了,她怕是例假推迟,要是能检测一下就好了。
检测?
白玉娴触动了以前的记忆,飞快地操控空间打开里面的衣柜,在柜内翻了十几分钟,终于在小熊屁股底下翻出一个爱马仕包。
这是她朋友的,飞往国外度假时才发现包落在她的住处了,所幸证件不在包里,就说什么时候回国什么时候到自己家里取回。白玉娴当时也打算出国旅游,把包收在空间里随身携带,旅游结束没来得及去这位朋友家拜访自己就穿越了。
这个朋友在男女关系上比较开放,随身的包里经常装着杜蕾斯、避孕药、验孕纸一类的东西,准备验孕纸的原因是她例假经常不准,白玉娴有幸看到过几次,觉得匪夷所思。
白玉娴把包里的东西倒在床上,这个包她没打开过。
口红、睫毛膏、眼线笔、香水、纸巾、湿巾、钱包、耳机、手机充电器等等,都是名牌货,如她所料,包里装着三盒杜蕾斯,其中一盒拆封了,也有大半盒未用的验孕条。
白玉娴拿了两包验孕条,其他的连同东西放回包里收进空间。
用一根不保险,那就用两根,很快,两根验孕条上都出现了鲜红的两道杠,白玉娴终于放心了,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这样余母和余庆国就不会空欢喜一场了。
明天一早起来再检测一下,应该就能更确定了,听到余庆俏的声音在大门外响起,白玉娴急忙把用过的验孕条和包装袋毁尸灭迹,出去开门,“六姐,快进来。”
“我就不进去了。大姐和庆国从城里回来了,大姐正在爸妈那儿和奶说话,庆国去还骡车,我来叫你过去,难得咱们姑嫂都齐全,好好说会话,过一会儿我和二姐、五姐就回去了,我们婆家离娘家近,不在这住下。”余庆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口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