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长河奔腾的血液里,忽然冒起了暗金色的火焰,冒得好没来由,也不知道从何而起。而那种暗金色的火焰,却让闻一鹤本身感受到了一种庄严的味道。在那里头更是蕴含了催天灭地的能量。
闻一鹤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天命体魄中,居然还有许许多多的未知。以他极供主宰的身份,这简直是不可理解的。
而导致这些变化的,显然就是神秘的九州碑记。根据之前的推演,闻一鹤清楚地知道,九州碑记就是九州真源天喷薄出来的最珍贵的宝贝。同时也就是那第四道洪流的本质。
闻一鹤不敢声张,悄然关注体内变化之时,也在防备着绿野、魔赢六人。这六个人,除了魔赢之外,就连早有接触的火牙王,他都不知道来头,实在有些神秘。偏偏还都是不可忽视的对手,相当可怕,由不得他产生哪怕一丝轻微的懈怠。
“哼!”
突然,魔赢冷冷瞥了闻一鹤一眼,迅速挪移而去。眨眼消失在远处。火牙王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也跟着闪身而走。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在紧张那第四道洪流。为了预防落入他人之手,得趁着老祖大势出现之前先一不找到。或许,那就是晋升老祖的关键之一。
紧接着绿野、无痕、虚无也先后离去,与前面两位不一样的是,三人临走之前,倒还客气地跟闻一鹤象征性地抱了一下拳,辞了一下别。并不无好意地道了句,类似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话。
大家都走了,唯独东帝没动。
闻一鹤有些怪,心中警惕起来。
“闻兄,你不走?”东帝笑眯眯地问。
“走啊?为何不走?走晚了一步,那东西就落到别人手里了。”闻一鹤答道,又问,“倒是你?你还留在这里,莫不是再等九州真源天再现,再来一次第五次喷薄?”
“会不会有第五次喷薄不好说,倒是关于第四次喷薄的那东西,我想问一问闻兄,你觉得那应该是什么东西呢?”东帝笑眯眯地说。
闻一鹤神色不变,心中却一咯噔,好个东帝,这家伙危险,竟然怀疑上我来了。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心中虽疑,闻一鹤却很快反应,斩钉截铁地说,“我怎么知道?我还想向你讨教讨教。”
“闻兄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东帝笑说,一抱拳,“那我就走了,改日登门西荒拜访闻兄,届时还望闻兄不驱赶才是。”“东帝拜访,我扫榻以待。”闻一鹤回应道。
东帝不再说什么,闪身离去。
闻一鹤看着他消失,心情却格外压抑,不知道为何,他居然升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这位东帝有一层十分隐秘的身份,并且还与他有某种交集。总之,东帝给他的感觉相当危险,比魔赢、火牙王这两个人还危险。
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像东帝这样一种隐藏极深的,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啊。
蓦然——身体中的血液传出了惊人的温度,滚烫得衣服掩饰之下的皮肤都变得赤红,像是烈火炙烤过的钢铁。
闻一鹤急忙将注意力转移到体内,又防遭人怀疑,他也闪身离开,向着西荒而去。一边挪移一边关注。
体内血脉那暗金色的火焰,竟然堆砌一起,同时围绕九州碑记,炙烤着九州碑记。而足以烧破苍穹,毁灭特供主宰的暗金色火焰,大势灼烧九州碑记,竟然无法轻易焚毁九州碑记。
古怪的是,九州碑记遭受暗金色火焰炙烤,竟不躲不闪,任凭灼烧。碑面上唯一存在的四个字——“九州碑记”只发出淡淡荧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暴躁反应。
暗金色火焰炙烤九州碑记,恐怕是一个烛火烧精钢的漫长历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是个头。
闻一鹤也没弄明白,这一幕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甚至动用了天命阵图,拼了全力地推演,竟然也毫无所得。所推所算所看所感全部是一片空空。
然而——不为人知的变化,却悄然发生了。
在闻一鹤的血脉中,激动的血液除了源源不断地冒出暗金色火焰之外,也忽然诞生了一种古怪的符箓。
这种符箓闻一鹤从来没有见过。绝不是周天文字,也不是天命至道古符。反正前所未见,前所未闻。
任凭闻一鹤搜肠刮肚,翻遍所有记忆,也没有任何踪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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