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冠英笑着接口道:“我瞧着那卫乾可是个有野心的,你们想着他安全,他可想着扬名立万呢,否则也不会以一介新兵的身份如此拼命。”
想起楼承兰的裴惨糟遇再想起卫乾那尴尬身世,楼玉珠也是心下暗叹,可见人都是逼出来的。
卫乾的事丢开不提,裴冠英摆手让伺候的奴哥儿下去关好门窗,这才悄声道:“朝庭今年准备在临南湾动工建一道海口,承接南北海上货运,同时也会修一条官道从南阳城直通临南湾。”
楼玉珠心口一跳。他看过地志,知道临南湾是临海区属于隔壁汾阳府的一个管辖区域,从南阳城坐马车需要五天时间,骑快马都要花四天时间,因为路难走有时还要绕道,是以很少人往那边通货运。而现在朝庭下旨建海口,只等海口建成整个临南湾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可就不是穷镇而是远近闻名的富镇了!
周诚眼睛微眯。“少爷的意思是?”
裴冠英端起茶盏用茶盖拨了拨飘浮的茶叶,道:“横竖都是赚钱,别人是赚我们也是赚,既然都是赚,何不我们赚点?”
楼玉珠笑了:“二哥就别卖关子了,说说朝庭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吧。”
“朝庭拨款八百万两,征徭役动苦囚,准备秋收后动工,历时两年完工。”裴冠英笑下:“临南湾会变是肯定的,我就想在它变之前低价卖进些地产房产,待这些涨价了我们再卖出去。不多赚,翻个两三倍就成!”
低价买进高价卖出,这是想倒腾地产?
楼玉珠想了下当中的可操作性,眯了眯眼道:“朝庭既然要建海口肯定会死盯这块,过于贪心恐会引起上头注意,不若赚个一倍立马转手把钱投入途经过道附近的客栈上,这样细水长流,赚的钱多却不显山不落水,更不会引起上头不满。”见两人尚在考虑,楼玉珠道:“南阳城到临南湾就算修了官道恐也要三天时间,这就足够我们盖三家客栈,这三家客栈我们可以盖大点,包括吃,包括住,有供走商商人憩脚住宿的单独客房,也有供商队憩脚放货的单独院子,这三家客栈要把所有人的需要都准备好,还要实现资源共享,给过往客户予以方便!”
周诚听懂楼玉珠的意思,眼前一亮道:“玉哥儿是想拢断南阳城到临南湾这条线?”
楼玉珠点头。“只要我们把路断算好,给客户足够的方便再给予一定的帮助,拢断这条线并不是问题。”现代连锁酒店能拢住世界各地的客户,他们就这一条线,天时、地理、人和都具备就不相信拢不住!
裴冠英听了好笑摇头道:“我只想赚一把就走,玉哥儿你到好,准备把它变成下金蛋的公鸡?!”
“甭管它公鸡母鸡,只要能下金蛋就是好鸡!”楼玉珠笑眯眯接了话头,冲周诚乐道:“周大哥也觉的这生意成吧?”
周诚点头:“成是成,只是收回资金怕是要慢些了。”
“慢些不要紧,重要的是安全。”楼玉珠瞥眼裴冠英,他可是知道对方身份特殊的。“说了这么久二哥究竟打数投多少钱?”
“我身上银钱到是不少,只是全投入却是不现实。”裴冠英想了下,道:“不若就投五万两吧。”
“新意楼跟食铺都已经营利,只是庄子恐怕还要投入一些,”周诚心里算了下银钱用度,道:“那我抽三万两。”
两人说完看楼玉珠,楼玉珠没好气道:“瞧我干啥?我们家可是庄户人家出身,不比两位身家不菲。”
裴冠英盗笑:“玉哥儿这可是在哭穷?好似我刚才还给了一千二百两的银票吧?李尚的休闲馆开张请你坐镇就没赢钱?”
周诚难得凑趣道:“少爷可别听他瞎说。刚来南阳城第二天就跟李越打了场牌,赢了近千两,之后休闲馆开张李尚封了一百两的红封,之后坐镇几天又赢了千三四百两,李尚那边可是分文没抽成,所以说单麻将这事手上就有两千五百两!加上少爷带回来的千二百两,玉哥儿手上现银票就有三千七百两!这还只是现银,后头还有减震装置的分红,冰窖的分红,新意楼的分红,红虾食铺的分红,这四项生意的分红一月收入千两是肯定的!”
楼玉珠佯装笑的合不拢嘴道:“听周大哥这么一算,我怎么就成富家翁了?”
裴冠英佯装诧异问道:“难道玉哥儿还没有富家翁的自觉?”
“跟二哥跟周大哥一比,我算什么富家翁?”说着楼玉珠自个都笑了,笑完,想了下道:“那我就投四千两吧。”
商量好投入资金,之后再商量些细节便各自散去。第二日周诚便与胡管事一道去临南湾抢占先机,裴冠英与李尚一等吃过饭便陪同穆老回转虎牙镇,楼玉珠留下看着生意,待半个月后确定步入正轨这才回程,其中抽空去了趟扬柳镇看望楼承兰,胜情不却留宿对方新房子一晚,竖日天一亮便起程回严家村。
只是一到家门口迎接的不是楼承义夫夫俩,却是纪晓荣哭天抹地骂三房丧良心。
楼玉珠钻下马车,扫眼围观的村民,冲二伯叔道:“二伯叔这是做甚?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二伯叔却赖在我们家门前撒泼耍赖?”
纪晓荣素来是个不要脸的,冲着楼玉珠就吼:“我就赖在这怎么了?你们三房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说法?”楼玉珠狐疑眼,门内黄山家听到动静,从门口闪了出来先给楼玉珠见礼,这才悄悄把事情说了。
昨晚有人偷了三房五个虾网,一早楼承义就找了里正,里正通知村民开会让偷虾网的人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不然三房就报官。要是常人这一吓就吓出来了,可偷盗的人似乎有所依仗似的,并没站出来,尔后三房报官,从楼家二房搜出五个虾网并六七斤红虾。可笑的是楼承理这时候才知道怕,从死不承认改口说是楼承义送他的,只是官差可没那么好说话,把人一绑便带去衙门了。纪晓荣跟不上脚就跑到三房前门撒泼,骂三房有钱就丧良心,连亲兄弟都害!只是三房一早就去了张家那边,屋里就黄山跟黄山家的看宅子。
知道始抹的楼玉珠都要无语了。什么叫亲兄弟都害?要不是楼承理自己起了坏心偷虾网,就算报了官也抓不到他呀!
“二伯叔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不,就在这说!”
纪晓荣想借村民给自己谋取利益,楼玉珠可不会让他得逞。表面是去扶,实际凑近悄声道:“二伯叔既然知道是我们报的官,就不怕我转头让人打断二伯的腿?还有,二伯叔越闹名声只会越差,到时候可不把明哥坑了?”
趁纪晓荣一惊,楼玉珠给黄山家的打个眼色,半扶半强迫着把人弄进院子。打发走看热闹的村民,楼玉珠回身看都不看纪晓荣,嘱咐道:“黄山你去把马车上的东西搬进来,黄影你包个红封给车夫,黄山家的你去备些温水给我洗脸。两刻钟过后黄山你去趟衙门把我二伯领出去送到老宅,之后就各忙各的吧。”赶了这么久路楼玉珠真心不想理这些糟心事,眼瞧纪晓荣气的哆嗦,若感好笑道:“二伯叔于其在这里被人当枪使与我们斗气耍犯,不若去找那撺掇二伯偷虾网的人算账,躲在人背后,有了结果就跳出来共享出了事就当起了缩头乌龟,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不是?二伯叔?”
纪晓荣脸上时青时白时红的变来变去,站在院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楼玉珠心下暗笑声,便自去休息了。一觉醒来纪晓荣自然已经走了,黄影进来送上温水给楼玉珠擦脸,还道楼承理已经被接了回来。因为三房没人出面,官家就打了楼承理二十大板子,原本还准备关几天的,后来黄山去领人便也没为难就放了。
“我爹送人过去时,老宅老太爷让人老爷回来后便去一趟。”
楼老爷子这是想算账?楼玉珠心里一笑,擦干净手把毛巾递给黄影。“我爹他们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说是晚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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