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一切。\"
温离一把将邹黎的手攥在手里,力气逐渐变大,捏的她骨头都嘎嘎作响。
\"你就不一样了,别想着勾引我了,你那一套对我来说没有用,要不是尊主还要派你去菁春,你现在已经死了。\"
说完就狠狠甩开她的手,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酒也不要了。
随着一声极重的甩门声,邹黎再也扯不出笑容来了,她看着手面上的红痕,如果不是尊主留她有用,温离刚才就把她手捏断了。
她怎样了?只不过心狠一些罢了,为何他温离要这样避她如洪水猛兽,还如此厌恶。
终有一天,她会让温离明白,它邹黎才是最爱他的人,唯一的人。
\"主上,别再喝了。\"
吉端上来一份醒酒汤,是他亲手煮的,他看着借酒消愁的温离,有些担忧。
温离睨他一眼,招招手让他过来坐,给他也斟了杯酒,示意他喝。
吉赶忙摇头,他毕恭毕敬的说:\"主上,贴身侍卫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温离听了,浅浅又平淡的笑了:\"是啊,毕竟现在就剩你一人了,清醒点好。\"
听着他这平淡的语气,却也如寒霜戾气剥削着吉的心脏,他抿了抿唇,猛的跪下:\"主上,凶他只是,他肯定是被人诓骗了,他……\"
他也只是渴望自由而已。
吉说不出来了,他也说不出来祁怃的坏话,但他仔细想想,这其实就是本应该发生的事情。
凶太渴望自由了,他自从被温离捡回来之后,每时每刻都渴望着不再当别人手里的狗,堂堂正正当个人。
他无法替他辩驳,也无法控诉温离,如果不是温离,他们两个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你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多凉,我有事问你。\"温离让吉起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们出逃这事,你怎么看。\"
\"祁公子不适合被困在一个精美的金笼子里。\"
温离品着杯里的陈酿,脸色逆着光让人看不清:\"那凶呢?你们最相熟了,他还喜欢你,对吧。\"
吉心里咯噔一下,刚坐好的身子就想跪下去,却被温离一只手阻拦,看着他眼神里淡淡的威压,吉垂下了眼睛。
\"他,从小性子就野,我们被您救了之后,他一边内心敬仰您的善心和培养,一边渴望着,自由。\"
最后两个字吐出的时候,吉猛的感觉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骤降,似外面的寒冽冬风吹了进来,隔着皮肉冻伤骨头。
\"哈哈,自由?什么都没有的人,还想要自由呢?你们的命都是我给的,还想要自由。\"
温离觉得很好笑,笑到杯中的酒都溢出去,他这一生如履薄冰,身边唯一两个信任的人是自己从外面捡来一点一点培养的,现如今,有个跑了,告诉他,他想要自由。
太好笑了。
吉抿紧了唇,又想张开口替他解释些什么,却无法诉说。
的确,他们当时差一点就死了,是温离把他们从土匪手里救下来,带回雾幽宗,给了身份地位和能力。
从小就被套上枷锁的鹰,怎么妄想有一天展翅高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