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
“都是误会!”陶绮言上前一步,解释道:“谭叔叔,我刚刚问了一些以前的事,一时难过,所以他安慰了我一下。”
表情是恰到好处、抑制的伤感。
谭仲维表情缓和了一瞬,“绮言……”
“都是因为我才……对不起。”
她眼里有一眨而过的水光,微低着头乖巧又隐忍。
“不是你的错。”谭仲维微微叹了口气,又看了谭郁川一眼,目光冷凝,“先回去吧。”
于葶朝里走了几步,伸手想扶过他小臂,却被他一把挥过,她脸色煞白。
谭郁川看向陶绮言,问:“你怎么回去?”
“我会叫谭家的司机送她的,你不用管。”谭董的话落地有声。
他短暂稳了一下神,回道:“好。”
那双眼睛压抑着什么盯过于葶一眼,没说什么,而后侧身避过她,步伐沉稳地朝外走。
陶绮言看向此时强压慌乱的于葶,简单告别:
“于总,再见。”
套间空下来,只剩于葶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内心的慌乱像浪潮一般淹没她,差点就要腿软跪坐在地上,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
“于总,你怎么了?”是赶来的司安娜,目光担心又疑惑。
对上她的眼神,于葶这才想起,是司安娜送来的酒,监控没拍到自己,只要她不说,就不会查到自己。
不知道谭郁川会做什么,希望他顾念着多年来她对他的帮助和痴心,能对她一时的错念手下留情。
想到这儿,她反握住了司安娜的手,“安娜,我想……”
*
谭郁川状态看着还算稳定,只是眼里血丝多了几条。
谭仲维示意他跟他们回璟庭,他便上了副驾驶,江宛换上了舒适的装扮,已经在后排闭目等很久了。
司机把车开得很稳。
“我误会了一件事,”前排突然传来声音,“所以为了弥补,我想退掉和陶家的婚约。”
江宛骤一听这话,下意识看了丈夫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为什么?”
谭仲维冷笑一声:“你问他!”
江宛见父子两人实在反常,问道:“你们刚刚到底在楼上发生什么了?”
谭董细想了想端倪,“所以是你和陶家那丫头……”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谭郁川已经制止:“没有什么。”
“抱那么紧还说没有什么,呵,你是真当你老子老糊涂,那丫头掉两滴眼泪我就信了?”
江宛越听越惊心,“郁川?”
药性还在起作用,臂弯间还残留着女孩柔软纤细的腰肢触感,脑内惊涛骇浪,他还要撑起精神应对父母的逼问,如此狼狈。
唇边牵起一抹讽笑,满口承担下来:“都是我的原因。”
“过几天我会和陶叔,谈退婚。”
气氛很僵硬,江宛看身旁的丈夫和副驾的儿子皆是一语不发,张了张嘴,却问道:“郁川,你不舒服吗?”
她在后排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吹了冷风,体温有点高,没大碍。”他不想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