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夫人少爷他们,赶紧走!”
话音刚刚落下,大门便砰然一声倒下,赵光庆和二管家一脸愕然的瞧向倒在烟尘里的大门,却见门外一个明军小旗正一脸狞笑:“赵光庆,你的案子发了!统统拿下!”
说完之后,小旗就带着一群手下施施然的往院子里面走,却见赵光庆咬牙切齿的叫道:“就你们这几个人,还敢到我府上来撒野!”
“嗯?”
小旗满脸懵逼的瞧了瞧自己身后跟着的十个手下,又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老子带着十个锦衣卫上门,居然还有人不害怕?
赵光庆没有理会小旗,反而直接对二管家喝道:“杀光他们!要不然咱们都得死!杀!”
赵光庆分不清楚卫所士卒和锦衣卫的区别,但是赵光庆的心里很清楚,不杀掉眼前这十一个明军士卒,自己这些人就绝对没有活路。
再加上眼前只有十一个人,而自家却有二十余个护院,几乎是一倍的人数差距,让赵光庆的心中有了放手一搏的想法。
尽管锦衣卫小旗依旧处于懵逼的状态,但是长年接受的训练已经让小旗的身体产生了自主反应——抽刀架住迎面砍来的长刀,然后用力将长刀荡开的同时,又反手将手中的绣春刀抹向了对面护院的脖子。
直到对面的护院捂着脖子倒下,小旗才彻底回过神来,顿时气急败坏的叫道:“格杀勿论!”
赵光庆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也没想明白,十一个明军士卒到底是怎么能围杀二十多个护院的?
锦衣卫小旗将沾了血的绣春刀在赵光庆的衣服上蹭了蹭,阴沉着脸打量了一眼赵府的院子,转而咬牙切齿的喝道:“鸡犬不留!”
十个锦衣卫校尉齐声应了,转而开始执行小旗的命令——锦衣卫向来讲信用,说杀人全家,就绝不会留下一个会喘气的!
血流成河的绝不止赵府一个。
大明的官员勋贵乃至于普通百姓都能分得清锦衣卫和普通卫所士卒的区别,可是对于旧港的那些权贵们来说,锦衣卫和明军士卒根本就是傻傻分不清楚。
许多旧港的权贵们根本不认识锦衣卫,而锦衣卫面对着胆敢反抗的旧港权贵也是一脸懵逼。
对于锦衣卫来说,大明本土的官员都没有人胆敢反抗锦衣卫执法,这些旧港权贵们居然敢反抗?谁给他们的勇气?
然后,这些自觉受到了挑衅锦衣卫就在旧港权贵们呆滞的目光中选择了鸡犬不留。
当成,也不是所有的旧港权贵都分不清楚锦衣卫和普通卫所的区别。
比如这一次叛乱的发起者,叛乱成功之后将会得到最大利益的陈熙陈老爷,就能分得清锦衣卫和普通卫所。
所以陈熙陈老爷在第一时间就投降了,不仅自己投降,还让家中所有人都跟着一起投降,生怕会触怒了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才。
然后陈熙陈老爷很快就被锦衣卫给抓到了船上。
杨少峰和朱瞻基等人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看上去一身正气的陈熙和挑起叛乱的主谋联系在一起。
“没想到啊没想到,”杨少峰围着陈熙转了两个圈子,嘴里啧啧有声的赞道:“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陈熙居然是叛乱的主谋!”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陈熙不光挑起了叛乱,还暗中勾结了满者伯夷,目的就是打算干掉施二姐之后再把整个旧港宣慰使司都清洗一遍,好借此机会将整个旧港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如果真被他达成了叛乱的目的,旧港会变成什么样子不太好说,但是郑和舰队却是很可能会失去旧港这么一个关键的基地。
朱高燧阴沉着脸道:“还跟他说那些废话干什么?整个旧港的权贵都被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要么是心向大明的,要么就是骑墙观望的,已经不足为虑。”
朱瞻基道:“那些跟着作乱的百姓,还有剩下的那些权贵该怎么办?”
陈熙是死定了,然而如何处置那些被他煽动起来作乱的百姓却成了当下最令人头疼的问题。
处置的轻了,以后难免不会有人再闹腾。
处置的重了,许多旧港的百姓还心向着这些旧港的地头蛇,兔死狐悲之下,那些没有作乱的百姓也难保不会和大明离心离德。
杨少峰阴沉着脸琢磨了半晌,说道:“也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直接简单痛快一点儿,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算了。”
朱瞻基却忽然摇头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