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云落坊。
叶九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习惯了每天早上小茉叫他起床,如今小茉住到了归云宗百花园飞花别院,叶九也不知睡了多久。
看着窗纱外的天光,叶九赶忙披衣而起,又见对面斜壁上已经映出晨光,匆匆起来洗漱已毕,吱呀一声推开房门。
云落坊的院中空落落的,就听得各屋里此起彼伏的鼾声。叶九无可奈何的笑笑,招呼道:“弟兄们都起床了!都日上三竿了,今日我等还要去见师父,走了走了!”
五方鬼众兄弟听得公子召唤,一个个爬起来,打着哈欠,也都起了床。朱光最早出来的,笑道:“公子起的真早,昨日里师父不是说要巳时才去富贵居寻他么?现在应该还早......哎呀!怕是已经误了时辰了。”
朱光看着日影老高了,这才着急起来,忙又匆匆催起五方鬼其他四个兄长来。
不多会儿的工夫,叶九领着五方鬼众兄弟出了云落坊,上山赶往师父宁凡宁老儿的富贵居。
穿过竹林,等到了师父的富贵居,伫立在华丽的门楼外,叶九和五方鬼众兄弟瞧了半天,也不见个弟子出来通禀。
他们还不知晓,宁凡宁老儿已经是多年没有徒弟,身边是没有亲随弟子的,更是多年不曾有过徒弟上门之事。
叶九等了半晌,无奈之下,只得差朱光进去瞧瞧。
朱光从豪华气派的门楼走进,心中虽然有所准备,知道这个师父只顾着外面好看,修造豪阔的门楼着实费了一番力气,里面未必如此奢侈,但等到朱光进了富贵居内院时,还是忍不住心中暗笑,乐不可支。
就见富贵居内院破墙烂瓦,一改豪华的气派,走廊里尽是青苔,满院的杂草也从来不收拾,跟外面豪阔的门楼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朱光想笑却不敢笑,一路吆喝着:“师父!师父您老人家起床了吗?”
正屋里传来宁老儿的哈欠声,不耐烦的道:“是什么人打搅老夫睡眠?是娄师弟么?”
宁凡宁老儿睡梦刚醒,浑然忘了昨日收徒之事。
朱光笑的更苦,忙高声应道:“师父!弟子朱光!跟随五位师兄,特来恭迎师父,聆听师父教诲!”
宁老儿一怔,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匆匆起床,隔着窗户吩咐道:“哦!是好徒儿呀!你们在外面候着,为师稍候就来!”
朱光退了出来,过了豪阔的门楼,小声和公子以及众位兄弟说在富贵居里的见闻,只说师父的宝宅比吾们的寒舍更是清幽,满院的杂草都长起两尺多高。
五方鬼众兄弟听的嘿嘿哈哈笑个不亦乐乎,等着新任的师父,说是稍候,直接候到了快到顿饭工夫之后,才见宁老儿舒展着筋骨踱步走出来。
宁老儿见了他们都来了,甚是高兴,点点头道:“嗯!年轻人就是要勤勉,别看为师老了,起的不如你们早,其实为师年轻时候,那是三更灯火五更鸡,修炼很不容易的。”
叶九等人唯唯而应,心下却在暗笑师父一起床又开始吹牛了。
宁老儿忽地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问道:“你们都吃过饭了么?”
张四正待要哄师父说吃过了,谁知曹十一把把他拉后来,老老实实的道:“因为师父吩咐的要早来,我等还不曾吃过早饭。”
宁老儿颔首笑道:“如此最好,我领你们同去香厨,一起用膳。”
张四面露古怪,惟有苦笑着,看看天色,只得叹道:“师父啊,这个时辰怕是去了香厨,得吃午饭了。”
宁老儿认真的道:“是啊!我们正是要去用午膳的。为师一日三餐,中午一顿,傍晚一顿,半夜子时起床后还有夜宵,是不是很规律啊?”
张四连连点头,顺着师父说道:“嗯嗯,一日三餐,非常规律,和徒儿们想象的差不了许多。”
叶九和五方鬼其他兄弟听了暗暗好笑,随着宁老儿去香厨里用膳,果然宁老儿不负众望,起床很慢,吃饭更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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