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师祖能替他说话,人轻言微,更不能去惊动瀛洲九老了。
所以云鸿真人沉思片刻,就点点头道:“众师弟说的没错,此事说到底是老夫的私仇,不能惊动老祖,也不能惊动了练虚期的师叔们,免得被人落下口实。不过除了老夫的私仇之外,叶无忧毕竟怀揣着三枚朱果,又擅自闯入咱们瀛洲仙岛腹地,追杀他对上面也说得过去。还请师弟们助我一臂之力,抓到叶九,老夫只管报仇雪恨,朱果由你们分了!”
众人纷纷点点头道:“大师兄有命,我等敢不遵从!既然不上报老祖,咱们另想对策,料来叶无忧也不敢像来时候明目张胆的驾着剑光横冲直闯,还须清蝉师弟能者多劳,围绕着青丘仙门四处查探一番。”
神游初期的钟道人算是八人中的小师弟,但脾气最暴躁,怀疑的目光看向了清蝉子,质疑道:“清蝉师兄,青丘仙门的护山大阵里,这万里方圆是不是你没有认真的全部搜查过?敷衍了事。还是你的神辨术都无法察觉他的行踪?”
“钟常,你这是什么话!”清蝉子脸色一变,十分不悦道:“我的神辨术查遍方圆七千余里,任由是什么遁术所遁影,都看得出来。寸草都不会遗漏,怎会放过个大活人?”
云鸿真人沉声道:“钟师弟,不可质疑清蝉子,清蝉师弟的神辨术老夫最了解,莫要乱说,免得伤了师兄弟之间的和气。”
云鸿真人越是这样说,清蝉子就越惭愧,请命道:“大师兄!料想叶无忧也没有遁出多远,你们用我的明目灵符,上面有我的气息和符印,可以查看到神识所到之处的一切遁隐的修士,咱们分头去找!”
“好主意!有了清蝉师弟的灵符,咱们驾着剑光扫遍半个仙岛,以传音符互相呼应,不怕他逃到天上去!”尚怀义抚掌笑道,赶忙接过了明目灵符。
众人点头称是,甚至连在一旁的各仙门掌门,也分到一张灵符,被派往各处追查叶无忧的行踪。
八大神游期的主山长老分八个方向,各自驾着剑光散开神识,凭借着明目灵符去探查。
赤霄仙门的申掌门手握着明目灵符和传音符,看着钟师叔驾着剑光,如长虹一般的往正南方去了,而尚怀义尚师叔是往西南去了,申掌门小声嘀咕着,想了想,知道尚师叔素来心狠手辣,怕是跟他去了西南方向,万一遇上危险,还不是被当做垫背的使唤,所以赤霄仙门的申掌门想了想,干脆跟随着钟师叔也往正南方向寻去。
谁想到钟道人不仅脾气暴躁,还是个急性子,以为叶无忧去的远了,驾着剑光只顾往南飞,等他想起来用明目灵符查看时,早就过了数万里,比叶九遁去的都远。
申掌门驾着剑光,哪里能追上神游期的钟师叔,早就被落在了后头,暗暗咒骂着:“这算什么差事?早知道本座就眯在赤霄仙门不来了,四处奔波,还没有什么好处,反倒不如那北荒散修叶无忧给的一百枚紫晶石受用。”
就在他嘀咕着,驾着剑光飞过两万余里,忽地南方光华一闪,没等得他反应过来,一张幽光闪烁的大网已经把他罩住。
赤霄仙门的申掌门大吃一惊,赶忙要打出传音符求救。
“云封!”叶九清冷的声音传出,紧接着身着月白缎长衫虚影渐渐凝实,冷冷的盯着被小小的云系封印封住的申掌门。
申掌门一见是北荒散修叶无忧,目露惊恐,满是哀求之色。
“魂血拿来!”叶九淡淡的道,随即解了他的封印。
申掌门二话不说,赶忙一点眉心,飘出魂血,然后才告饶道:“前辈饶命!晚辈是迫不得已,被主山长老们派出搜查的。”
叶九收了他的魂血,就相当于掌握了他的生死,只要他心念一动,这赤霄仙门掌门的魂血消亡,元神就会消亡。叶九压低声音问道:“有哪些人追出来了?是个什么情况?”
申掌门不愧是千年的化神老怪,识时务者为俊杰,忙应道:“回禀前辈,一共有八个神游期的主山长老,他们用明目灵符,分八个方向去搜查前辈的踪迹,只要是在神识范围之内,再怎么遁影也躲不过明目灵符的查看,前辈还是早作打算为妙。”
叶九瞳孔一缩,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闪,略一沉吟,又问道:“往正南方过去的是钟道人吧?尚怀义那老贼呢?还有云鸿真人和给你们明目灵符的人,都在哪个方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