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比赛只有两个队参加,区委一个,区政府一个,区委李云涛和区政府区长章平都参加,虽然很热闹,但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结果是区委队输给了区政府队。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章平代表区政府队出来领奖,李云涛将一个大红包递到章平手中,两人忍不住一笑,旁边看热闹的人也都笑了起来,气氛确实活跃了不少。
后来,区财政局、公安局等单位相继赶来参加,区委后院的小*场放不下了,便将比赛场地挪到了新建的体育场内,从初赛到复赛,再到决出冠军,没有小半天结束不了。章平建议成立一个机关体育协会,谁参加比赛就得缴纳会费,再将这些会费作为奖金发给获胜队,不足道由区财政补贴。李云涛表示同意。于是,奖金由最初的一万块涨到了三万块,又有三万涨到了五万。区公安局一连当了五次冠军,将二十五万装进了腰包。
各乡镇很是不满,说区上这是变相发钱,要发也不能把乡镇给忘记了。李云涛不气不恼,在全区干部会议上表示,每个乡镇补助三十万元,自己组织乡镇政府机关和各村搞比赛,项目不限,奖金自定,但是不准截留。
唐笑红陪省上来到领导到和平区检查工作的时候,刚好遇到一个乡政府在组织政府机关和村组举行比赛,场面很是热闹,受到了省上领导的表扬,回来后也在市委、市政府及市直各部门搞了同意的活动。一时间,满大街都是穿着球鞋上班的干部职工。
后来,唐笑红在跟李云涛一起拔河等时候悄声说:“我发现我这个市委书记当不成了,你什么事都走在我前头,我还怎么混呀?”
“我是在市委的正确领导下取得了一点小成绩,孙悟空再有能耐也比不过如来佛!”李云涛笑着说。
效果还算不错,区委机关里不再那么死气沉沉,忙完手头的事后,各部门的人都会聚在一起说一些零零杂杂的事情,有时候还会从某个办公室里传出一些笑声。每次听到这样的笑声的时候,李云涛心里都会生出成就感。
小梁的分寸拿捏得非常好,既活泼又严肃,该正襟危坐的时候绝不嘻皮笑脸,该休息放松的时候绝不端着架子。遇到李云涛心情闲适的时候,俩人还能交流交流。小梁对很对很多问题都有自己的看法,而且还不落俗套。很显然,她也不光是为了做贡献才来到这个地方的,她有她的目的,那就是像很多男人一样能够拥有一片实现抱负的天地。李云涛准备给她一块用武之地。
小梁的出镜率一下子大幅度提高,凡是市上召开的,跟和平区有关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会议都有小梁的身影。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丫头快熬出来了。猜测也很多,无非金钱和女色,都跟李云涛有关。跟上次对王晓霞那件事的反应不同,李云涛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还有一件事很让人兴奋,六年乡选送的剪纸作品在全国妇女大会文艺会展中获得了一等奖,颁奖大会将在妇女大会结束后举行。王晓霞专门到区委将大会邀请函送到了李云涛手里。
看着那份烫着金字的邀请函,李云涛心里忍不住说了几个没想到。
功劳是王晓霞的,接受邀请的应该是她。问题是如果他不去,王晓霞肯定不会去。想来想去,李云涛决定把这份邀请函送给唐笑红。对李云涛的提议,王晓霞表示赞同。
“我们以后想做大剪纸、香包等一些产业离不开市委、市政府的支持。”李云涛说,“这份功劳就算到市委、市政府头上吧!”
王晓霞点头,说:“其实不光我们六年乡,全市好几个县都有做传统文化产品的基础,如果认真做好这一块,对宣传我们市是大有好处的。”
“你能站在全市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确实了不起!”李云涛笑着说,“好好干,大有前途!”
王晓霞脸色一红,说:“你在挖苦我?”
拿着李云涛送来的邀请函,唐笑红非常高兴,客气了几下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跟省里其他市相比,这里最近几年的发展也不算慢,可就是没有几样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别人有特产,有古迹,有文化底蕴……现在好了,有了这个剪纸艺术,她也可以不那么自卑了。
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唐笑红委托给了李云涛,李云涛又将球踢给了王晓霞。王晓霞倒是很贴心,把要带的礼物、参加颁奖仪式的人选、记者可能问到的问题等等都想到了。
“一定要周密再周密!”李云涛认真地说,“这次是市委唐书记带队,对你来说也是个机会,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王晓霞压了压激动的心情,说:“放心吧,如果出了问题我就罚自己在北京要饭,再也不回来了!”
好久没有出现的唐婉突然又出现了,李云涛觉得很是亲切,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感觉。不过也在心里怪唐婉不仗义,不做生意了连面都见不到了,真是“商人重利轻离别”。
唐婉笑着向李云涛表示祝贺他荣升市委常委兼区委书记。李云涛撇了撇嘴,说:“晚了,我马上就退休了你才来祝贺,真是太有心了!”
唐婉面露惭愧的表情,说:“不是有意来迟,我已经在外地呆了两年多,快三年了,不知道你的消息!”
“外地?哪里”李云涛好奇地问。
“北京!”唐婉说。
没想到唐婉这么重情重义,原来她这几年一直呆在北京照顾前夫。让一个女人回过头去照顾曾经抛弃了自己的男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善意?
“没办法,孩子求着我这么做,我不去不行!”唐婉说,“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也得去!”
“我知道,你前夫原来也是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李云涛说,“听人说他上个月去世了,却没想到你这几年在陪他!”
唐婉伤感地说:“等了将近三年也没等到**,只能听天由命了——人呐,不到死的那一刻不知道活着有多好,跟他争吵了二十年,到头来却拉着我的手不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