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看到了一道光影,一道刀光在眼前划过,紧接着是一蓬鲜血洒在自己光溜溜的身上和脸上,罗长升的头颅“啪嗒”一声掉在自己软绵绵的前面上,一双圆睁的眼睛刚好看着自己。
“啊”一声尖叫,叶秀琴连忙将身上的头颅丢开,可以两人下面紧紧相连,而且因为害怕肌肉痉挛都无法出来,那无头的脖子上一股股鲜血涌出,流到了自己的身上,沾红了自己下面。
黑影手中的刀再一闪,居然一下砍断了自己的腿,痛的她身子直打哆嗦,凄厉喊叫。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贱人,去死吧!”
黑影狂叫,根本不理会她,一把散发寒光的长刀瞬间从自己两腿间捅了进去……
在那一瞬间,她看清了黑影的脸,一张消瘦凶残的脸,他就是皇甫青炎。
“啊——”
一声尖叫,叶秀琴从梦中苏醒,气喘吁吁,冷汗直流,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白白的天花板,一盏简易的日光灯……再然后就发现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旁边没有一个人。
如潮的思绪回归,同时还有刚刚在梦里见到的一切。
她伸手碰了一把自己的两腿之间,黏黏糊糊的,那感觉非常强烈,就像是真的一样;然后她想到自己刚刚在罗长升家里经历的一切,自己脸上的玻璃,前面的剧痛。
“妈,你醒了?!”皇甫雁从病房独立的卫生间出来,她刚刚在上厕所,听到叶秀琴的惊叫声后才忙不迭跑出来。
“雁雁……我在哪?”叶秀琴问道。
“在医院,妈,你已经没事了,医生说没有危险,过几天就可以出院。”皇甫雁走过去道,神情很是复杂。
叶秀琴碰了碰自己脸上缠着的纱布,问道:“雁雁,我的脸也没事了吗?”
皇甫雁神情一呆,马上笑了笑说道:“没事了,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叶秀琴一听顿时放心不少,脑子里也想到了更多的内容,左右看了看后心有余悸的问道:“雁雁,唐……唐宾,还有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呢,他们走了?”
一听到唐宾的名字,皇甫雁就脸部发僵,看着自己的母亲缓缓问道:“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要那么做?
此刻,叶秀琴想到的不是唐宾,而是罗长升。
她想起了那时候自己被一个黑黝黝的丑陋男人百般欺辱,被他的一双贼手上下乱摸,他的手很粗糙,很暴力,弄得自己身上很痛很不舒服,她尖叫,流泪,想让罗长升过来帮助自己,可是他已经吓破了胆,丝毫不敢出声,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别人魔爪下受辱;她很痛,现在还是感觉到痛,那个时候,他那粗糙的手掌使劲的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撕心裂肺,好像那对东西就要掉下来一样,可是看到一声不吭畏畏缩缩躲在远处的罗长升,她忽然又无端端的生出了一种另类的感觉……
“罗长升呢?”她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反而这样子问。
皇甫雁看了看她,平静的说道,“死了。”
她对罗长升以前没有好恶,就算是两人有公媳之间的关系,也保持着礼貌的恭敬,但实际上终归没有太多的深交,这次他居然偷偷雇佣杀手去杀小哥哥,那就死不足惜。
“死了?!”
叶秀琴一愣,放在身侧的手掌捏紧了拳头,心里还是很痛;她还清醒的时候,是知道他腿上中了一枪的,结果痛的他杀猪般嚎叫,可那时候他还活生生的;尽管罗长升最后的时刻太不男人,没有男人的血性,眼睁睁看着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侮辱而不发一言,可叶秀琴还是放不下他,她可以在那时候出现报复的心理:你不发一言,眼睁睁看我被欺辱,那我就被欺辱给你看,而且我还要享受给你看,让你后悔……但是真的知道他就这样死掉,还是很痛心,像要死了一样。
皇甫雁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母亲这么伤心的时候,她的眼眸泛红,有泪水滋生,嘴微微颤抖,脸色……全是纱布看不出来,但是轻轻颤抖的身子表现了她的心痛;皇甫雁不是木头,她以前就为了自己老妈和罗浩之间那种关系而觉得非常奇怪,一个外人而已,为什么会比对自己女儿还要好?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了,那不是因为罗浩,而是因为罗浩有一个爹,一个可以让自己老妈伤心欲绝的爹!
她苦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要叫自己的父亲过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个花心好色喜新厌旧的臭男人,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老妈也是个背地里跟别的男人有一腿的出墙红杏,最让她感觉难受的是她逼迫自己和罗浩结,难道是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