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床夫君做的如此之大,便是希望我夫妇都可同塌而眠。如今我与月儿妹妹早已习惯,紫夜妹妹如若准备就寝就也在此间歇息吧。”
紫夜也不再羞涩,闻言应了声好。待林忆莲和冷月宽衣就寝后,她吹熄灯烛,掩上房门,独自到府宅内溜达起来了。
“老胡,老胡”杜修元拍马找到胡不归道:“快去看看我那边,有一个宅院颇大的‘周府’,也不知是不是周老弟家!”
正在瞪大眼睛四处张望的胡不归闻言喜道:“定是他家了!走,看看去!”
二人来到这座宅院门前,胡不归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门上牌匾确实是‘周府’二字。对杜修元点点头,他们翻身下马,又把马匹牵到较远处的一株树干上系牢,再把面罩戴好。
待他们爬上院墙张望了一会,确定四下无人后,才从院墙上轻轻跳了下去。
二人相处已久,心灵间形成了一种默契。不用商量,都躬身疾步地往灯火最为通明的方向摸了过去。
当他们来到大厅外的阴影处藏匿好身形,探头朝里望去,只见一个下人模样的中年汉子正对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小声说着什么。
那女子听罢后低头沉思了片刻,又抬起头来对中年汉子小声说了几句话,那汉子就抱拳领命而去。
胡不归见要寻找的目标不在,扭头对杜修元使了个眼色后,一只手指了指右边的房舍,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左边的房舍。
杜修元明白这是叫自己去搜寻右边的屋子,胡不归自己去左边搜寻。当即点点头,杜修元猫着腰,快速在阴影中往右边的屋子窜了过去。
胡不归望着杜修元消失的身影,自己也快速往左边摸了过去。
这没当过贼的人和当过贼的人区别太大。比如说,一把锁叫窃贼去撬的话,速度快的几秒钟就搞定了,简直跟开自己家的门一样;而没行过窃的人,你就是把窃贼所有的行窃工具摆放在他面前,他折腾半天也不见得能把锁给打开来。
杜修元就是这样,本以为找到周世祥的卧室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摸到右边这排房屋时原本还有亮光的房间内,灯火却一盏接一盏地挨个熄灭了。
抬头看看夜色,时辰还早的很。一弯新月悬挂夜空,连头顶都还没到,差不多也就在未时左右(晚上大概八点多的样子)。
怎么这么早他们就睡觉了,这可怎么找下去?杜修元心中暗暗纳闷。
胡不归那边也是一样,比杜修元好不到哪儿去刚偷看过一间屋子里是住着一对中年夫妇模样的人在谈话后,再想往下看过去,就见一盏接一盏地烛火挨个熄灭了。
难道摸错地方了?这府宅的人睡觉也太早了吧?!
胡不归心中起了个疙瘩,却突然间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种感觉,但多年的战场直觉告诉自己这所宅院里隐隐有股杀气!而且越来越重!
心中暗叫了声不好,他马上闪电般往大厅方向折了回去,连身形都顾不得隐蔽了!
刚窜至先前大厅前隐身的地方,就见厅内的灯火也突然全部熄灭。耳中却听到杜修元摸索的方向传来一声闷哼!
胡不归心知要糟,杜修元肯定是中了埋伏。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他马上竖起身子飞一般的往杜修元那边掠去!
刚行了没多远,胡不归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他一闪身子让过的同时瞥见那人头上戴了个黑色面罩,正是自己送给杜修元的。
“老杜!”
胡不归一声低呼的同时,那蒙面的杜修元也发现了胡不归,忙定住身形也低声喝道:“有埋伏,撤!”
他们二人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一前一后赶紧往院外逃窜。
说也奇怪,平时若如这家院墙一般高的障碍物他们多少得费点力气才爬的过去。今夜逃命把潜能爆发出来后,居然都是连蹬两步,双手一按墙头,利索异常地翻了过去!
找到拴在树旁的马匹,二人解开缰绳,打马飞一般地急驰而去。
待到得亮处,二人取下面罩,长出一口气,互相对望一眼,忽然胡不归惊叫道:“老杜,你地眼睛!”
“我地眼睛怎么了?”杜修元见他一脸惊恐的表情,忙问道。
“你地眼睛,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