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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双眼张开,幽蓝更盛。
司徒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于与非是否会满意,更别说是否会喜欢了,但他可以肯定,他的所作所为绝对没有越界——但这些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
于与非所去的剧场内因为债务的关系,并没有开空调,只开了换气扇,虽然不闷,但温度却不低,在里面待了一天,几乎全身湿透。又因为外界的高温,回来的路上又被烘干。
亨特小剧场只有换衣间可没有淋浴间,一身黏糊糊的演员们只能都乖乖回家自己解决。
当于与非走进房间时,他身上那股并不算浓烈的气息,就直接冲入了司徒的鼻尖。
司徒微不可察的抽抽鼻子,他竟然觉得这味道并不难闻,越到后来越发贪婪。
原本还满心沉着的司徒,顿时就有些尴尬。
或许就是因为于与非的气息,又或者其他。
温水煮蛙……司徒苦笑,这煮的到底是谁?
于与非一身清爽的走出洗手间,简单的一下冲浴,他满身的燥热消散殆尽,脸上的表情也舒缓下来。
他此时只穿着一条白色平角内/裤,近乎赤/裸,淡蜜色的肌肤在灯光的映射下,肌理细腻,线条明晰,肌肉柔和不失力量——就像是一个发光体。
一股清新好闻的味道,混合着空气中的淡淡花香,直接钻入司徒的鼻子。
那是于与非身体的味道。
司徒顿时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现在几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的心思了。
但表面上,司徒却什么也未曾流露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打算穿成这样进厨房?”
于与非正倒了杯凉白开,舒服的喝着,闻言愣了下:“抱歉,我一个人习惯了。”放下水杯就进了自己房间拿了件睡衣外套套上。
出来后,又看了眼客厅桌上放得好好的水壶水杯,眼光扫过鞋架穿衣镜,还有地面的席子以及脚上的拖鞋,于与非笑了笑:“谢谢你啊。”
司徒这人似乎和自己所想的有所差别……彼此都知道彼此是同类,所以毫不掩饰吗?
于与非再怎么想,也没歪到别处去,一脸轻松的走进了厨房。
进了厨房又是一怔。
一台崭新的榨汁机正静静的立在微波炉的边上,边上放了一篮子什锦水果。
水槽边砧板已经放好,西红柿已经洗干净放在上面,几样蔬菜也都被洗得水灵灵的,放在水槽篮中,从水迹来看,似乎时间都不算长。
虽然这根本节省不了多少时间,但这一点点细节,却能看出十分用心。
“司徒……真谢谢啊。”总不能辜负了别人的好心,于与非转头对坐在沙发上的大男孩说道。
此时的于与非,他是真的觉得司徒还是个大男孩,还是特懂事特招人疼爱的那种。
要是让宋大宝知道了于与非此时的想法,恐怕下巴都得砸到脚背上。
懂事?司徒小表哥是懂事,懂事到不需要任何人管的地步,但懂事到招人疼爱?你确定说的是一个人??那一身淡漠超然,谁敢疼爱他?
除了司徒的父母,还真没谁敢有过这种想法。
于与非毫无疑问是第一个。
“别说谢谢。”司徒随手又换了电视台“我一些衣物什么的都还放在阳台在。”这话说得挺小声,仔细听甚至还有些尴尬。
于与非笑了笑,没当回事。
像司徒这样的大少爷,洗衣做饭什么的,除非自己感兴趣,不然真是应了那句话——十指不沾阳春水。
等到两样炒菜炒好,果汁榨好,米饭煮上,于与非将炒菜端上桌子擦擦手,对司徒点点头,先去洗手间将放着换洗衣物的小盆端出,然后径直的走向阳台。
司徒依旧看着电视,但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盯着于与非。
到了阳台洗衣机边上,打开边上的收衣篮的盖子,这才知道司徒为什么会有点不好意思。
内/裤袜子,外衣短裤,几乎所有穿过的衣服都被司徒一股脑扔进了收衣篮。
可能司徒早上的精气太过旺/盛,那条灰色的内/裤上,还明显的有一条凸出的勒痕,勒痕的顶端甚至还能看到可疑的一点湿迹。
于与非有些好笑,将司徒的内/裤和袜子拿了出来,又将收衣篮底部中间那根塑料勾拉起,勾上收衣篮顶部的木杆,拉起的塑料膜将收衣篮一分为二。
这才又将自己换下的衣服倒了进去——衣物放到了右边,内/裤袜子放进了左边。
司徒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至于——假如于与非愿意帮他洗衣服,那是否说明他有机会?——抱歉,司徒可不会有这样小男生的想法。
他从头到尾都是站在所有人的角度,如果于与非愿意帮忙,他会很高兴,如果于与非并不是那么愿意,他也不失望。
在他确认自己心思的一刹那,他便相信会有一天,这人就是自己的。
司徒的真实想法就是这么蛮横不讲道理,但他的所作所为却又让人挑出不太大的毛病。
他这样做或许有试探的意思,但他从来没有为此紧张过,不好意思倒是有那么一点。
只希望与非不会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司徒摸/摸鼻子,耳尖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