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答应了阮玉,不会生气,可是她没有答应不报复。
阮玉见已经完全挑起了白雪的愤怒,知道这个蠢女人一会就会为自己去打抱不平,会帮助她狠狠的整那个蠢女人。
她的心情就很愉悦。
可是只是简简单单的整,她不需要,她想要激发这个女人更大的仇视感。
于是继续火上浇油道。
“小雪,我们真是同病相怜,我这辈子,就爱赵逸这么一个人,可是他心里白月光永远不是我,而你,虽然有自己的未婚夫,你们的关系也形同虚设,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谢教练,没想到也是有缘无分。”
本来白雪就已经很生气了,阮玉又适时的提起了她那些不堪的过往,让她一下就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到了阮柔头上。
她的眼里烧着怒火,对着阮玉说,“阿玉,在这等我,我一会就来。”
看着白雪匆匆离去的背影,阮玉的嘴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愚蠢的女人,这样的人只配给自己提鞋。
白雪路过谢教练的教室时,忍不住又往里看了一眼。
此时阮柔已经结束了冥想,开始做最基础的体式训练。
由于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运动,再加上,她的身体长年没有任何锻炼,不论是柔韧,平衡,还是力量,都差的不能在差。
这会教练在教一个简易扭转式的姿势,可是阮柔却硬到连这个动作都做不了。
虽然身体上受到了限制,可是上一辈子她可是全国最优秀的芭蕾舞演员。
她的动作虽然做不到位,可是她的神魂却在那里,做出来的动作既僵硬又给人一种很优美的感觉。
谢教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矛盾体。
从事运动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有趣的人。
这个看上去如此弱不经风的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多少故事,才会成为这样独一无二的矛盾体。
阮柔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简直硬的和石头一样。前一世的苏柔,练了20年的芭蕾舞,她是最柔美的天鹅,芭蕾天后,没有什么高难度动作她做不了。
可是如今她连一个转身都做不了,她身上的筋膜因为长时间生病都粘连在一起。
她只要稍稍做一些有幅度的运动,筋膜粘连处就疼的她龇牙咧嘴。
可是天生有些倔强的性格,让她不服输,不放弃,她强忍着筋膜处的紧绷和疼痛,在痛点处坚持着。
豆大的汗珠已经从她的额头流下,前胸后背的汗水也浸湿了她的运动服,可是她连一句“痛”都没喊过,她的脸上早已上了一层诡异的苍白。
谢教练也被这个女孩的坚强所感动,一般来说,像这样的动作他是不可能去帮助学员的。
可是鬼使神差一般,他竟然走到阮柔身旁,一手扶着她的侧腰,一手掰住她另一侧的肩胛骨,帮她把动作做的很到位,同时也分担了一部分的力,让她没有那么疼痛。
站在外面的白雪透过门上的小窗,把谢教练帮阮柔做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她小手紧握,嘴里骂道:“装,比犯,白莲花,心机,表,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真她,妈的,能装。你这么爱装病,我就让你在医院,好好住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