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奸诈狡猾的人,不是长得慈眉善目就是长得贼眉鼠眼;脾气暴的人,光是看他的眼睛,你就会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生怕说错一句话;而那些脾气好的老好人,则一脸敦厚的样子,可是你可别以为这样的人容易接近,他们通常都把自己关在狭小的内心世界里面不出来,你想要进去,那也基本不可能。
这是我对看人看脸的基本认识,而我第一眼看到任东的时候,感觉这个人长得慈眉善目,但是偏偏他的眼睛很细长,就像狐狸的眼睛一样。
一个看起来很温和善良的人,却长了一对狐狸一样的眼睛,你说说这样的人会好到哪里去?
要是一个人看起来就很凶恶的话,那么这个人是犯不了太大的罪的,因为别人一看到他就会觉得害怕,就会不自觉的抵触、防备,他再想对别人进行攻击就困难的多了。
怕就怕长得像任东这样的人。
他长得很漂亮,还染了一头金色头发,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小伙子帅呆了。
这样的人很容易赢得女孩子的芳心,而他的狐狸一样的眼睛也说明了他只是外表好看,内里是很奸诈的,在博得你的信任之后,会在你毫无防备之下给你致命一刀。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犯下大案的罪魁祸首,一个个都长了一张大众脸,人一眼看过去,根本就记不住。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隐藏于平民老百姓之中。
我现在倒是有点奇怪,为什么郭玲玲看不上任东,按理说这样帅的男孩子花心思、花钱、花时间去追一个女孩子的话,只要不是身份地位悬殊过大,或者对方有了家室、男友,正常情况下都是能够追得到的啊。
我看郭玲玲也不像大小姐,不然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样的破旧楼道里面。而且我也了解了,郭玲玲到现在都还是单身一个人。
没理由,难道真的是所谓的没有缘分?看不对眼。
先不管郭玲玲怎么想,我得看看任东是怎么看待自己追郭玲玲这一件事儿的。
易坤将我介绍给任东,然后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喝着啤酒吃着烤鸭,开开心心。
期间,我一直在留意任东,发现这个人真的挺怪异的,也说不上来具体的哪里怪异,就是那种感觉,很不好,就感觉他不像个好人。
吃饱喝足,任东搓着手,舔着嘴唇,说:“二位兄弟,打牌吧?”
易坤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打啊,不打牌喊你来干嘛,就来请你吃饭啊?”
易坤说的不错,任东这小子牌瘾很大,每天都玩牌,也不正经工作。可是我就搞不懂了,他一个人跟一个老母亲相依为命,他整天打牌,他母亲也没有经济收入,那他们母子两是靠什么活着的了。
对于这一点,易坤也没有能够给我答案,只是他告诉我,任东打牌很厉害,什么都会,经常赢钱,可能,他就是靠赢钱来过日子的吧。
我还从来没听说靠整天打牌赢钱过日子的,真当自己是赌神啊?
再说了,要是他一直赢的话,还有谁敢跟他玩。
任东问我玩什么,他什么都会,玩什么都行,全听我选。
易坤也说听我的,他会的也很多。
倒是我,平常不怎么玩牌的一个人,技术也很差,玩什么估计都得被他们两个给玩死。
我想了想,说:“这样,我们来玩扎金花吧。”
扎金花是一种非常依赖运气的打牌方式,我把技巧方面的成分压缩到很小,把运气的成分提高到极致,这样一来,我即使技术再怎么不好,也有一搏之力。
毕竟,只要我牌大,我就稳赢,又不用懂什么脑子。
扎金花,说白了就是比牌的大小。每人发三张,三张都一样称为豹子,最大,其中又以三张“A”最大;其次就是三张同花为大;再接着就是顺子大;接下来就是对子大;最后要是三张单,那就一张一张比大小了。
规矩很简单,新手都会的玩意儿,玩这个,我相信自己还不至于输太多。
我拿了一副新牌,洗洗干净,就在我洗牌的时候,发现有一点不太对劲。
任东一直盯着我手上的牌看,就好像要将每一张牌都给记住;而易坤则将自己的宽松外套给敞开,露出腰间六个红色的荷包袋,他一个一个的将袋子给解了开来。
我好奇的问他:“嘿,易坤,你那是什么玩意儿,解开来干嘛?”
易坤笑了笑,说:“没事儿,就一些香料,解开来会让身上闻起来香喷喷的。”
我去,这一个在工地上干活的农民工,还那么讲究。
不理他,我先发牌,一圈发完。
我将三张牌拿在手上,我这个人比较谨慎胆小,不看牌玩的话感觉不安心,所以一定要在知道牌大小的情况下才去玩。
先看了第一章牌,是张Q,嗯,还行,紧接着又看了一张,呵,还是Q。
还别说,我运气真挺好的,即使不看第三张牌,光是凭借这一对Q,我都可以跟他们玩玩了。不过我还是老样子,不把牌看完了,我心里不痛快。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又将第三张牌打开来看,第三张牌,居然还是Q!
呵,太令我惊讶了,才第一把就给我来了个豹子,运气来的太早貌似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啊。
不管怎么说,这第一局我是要拿下了。
于是我想都没想,扔下去一张毛爷爷。
易坤看了我一眼,笑道:“一上来就玩那么大,小心输惨啊。”
我说:“别废话,到你了,跟不跟。”
其实我上了那么多钱就已经后悔了,会把他们给吓跑,赢不到钱,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易坤居然跟了!
这还不算,那边的任东也丢上一张毛爷爷,说:“两位大哥都上了,我不上就太不给面子了,我也跟。”
那么,又该到我选择了,跟还是不跟?
手上握着三张Q的我,到是有些犹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