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了。
“那你去叫他们来看看啊,反正我是不怕被看,若是不喜欢了,我可正好落个清静呢。”洪羚浑然不觉这样有何不妥,依然大口的吃着茶点。
“你啊,总是没有个女孩家的样子。昨日的事,我也听子谦说了。他们两人差点动起了手,幸亏你出面制止。不然若是传扬出去,对你也不是一件好事。其实前几日,他俩在朝堂之上,就已有些口舌之争,父皇就责怪了他们,说是兄弟之间还是要以和为贵。”胤禛有些皱眉,这两人若是再这样闹下去,恐怕迟早会牵连到羚儿。
“但愿他俩的脑子不再进水,我觉得昨日之后,他们会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行为是否妥当的。对了,那个张廷玉这几日你们可有见到?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带到这里来哦。”洪羚咽下最后一口绿豆糕,差点儿呛到,胤祥忙又递给他一碗茶。她笑嘻嘻的接了过来一口灌下。
“亏你还是宫中长大的呢,以前只觉得你有些野蛮罢了,怎么这宫外几年,让你越发的没了规矩。四哥,是不是该请人好好*她一番了,她真真像是从蛮夷地方来的丫头。”洪羚对着胤祥做了一个鬼脸,什么宫中长大,充其量在宫里才待了几个月,那些繁文缛节她怎么会记得清楚,就算是记得,她也不想那样过日子,累都累死了。
“张廷玉,只是昨日与他闲聊了几句。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别的杂事,都忘了上次你所说的了。对了,子谦昨日传书,说是让人去查一个姑娘,还说是与这张廷玉有关,姑娘是你这园中的?”胤禛没去与他俩贫嘴,见洪羚已经吃完,便开始聊起了正事。
“是的,她叫离若。也是昨日与离若闲聊,才发觉她可能与张廷玉是旧识。随让子谦去查的仔细些。离若,你们可还都记得,就是那个画得一手好画,也下得一手好棋的女子。”洪羚谈正事时,最为正经,可以迅速转变神情,每每都让胤祥不能适应。
“恐怕需要个几日,不若我瞅个机会,这几日先带他过来坐坐,听闻他这个人素来谨小慎微。但是你这里不同于其他声色场所,素净多了。过来坐坐,恐他也不会拒绝。”胤禛已经开始盘算着如果带那个张廷玉过来。
“不过你不要先提离若哦,离若是罪臣之女,她又是个心性极高的主儿,若是你说到了她,他想要见离若,我恐怕她还不见得想去见他呢。而且也需要试探一下,这个人是否对离若有意,反正一切需要仔细揣度。”洪羚忽然觉得此事并非像自己之前想象的那样简单,离若是个心思及其敏感的姑娘,若是一不小心伤了她,不要说事情办不成,恐也毁了她下半生的幸福。
“你是怕毁了她的下半生吧?”胤禛呵呵的笑了。
“你也是我肚里的蛔虫不成?就是在担心她的下半生啊。我这里的姑娘可都是可怜之人,还记得含烟吗?就一门心思的放到了你九弟那里,真的是所托非人啊。好在胤禟只是拿她当做风月场中的女子,并未有收她之意。以后若有机会,我定要帮她找个好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才貌双全,怎能就把春光葬送于此。”洪羚越说还越来了劲儿。
“自己还没嫁人呢,倒操心起别人了,也不知羞。你可真是爱多管闲事。不过听说她可是你这里的头牌呢,她若是走了,你们靠谁啊?不做生意了,你这算盘可打错了。”胤祥又开起了洪羚的玩笑,看她这次如何圆自己刚刚夸下的海口。
“没了她,我璇玑阁还能开不下去啊。你可真是有几日没来了,你不知道现在我这璇玑阁,可是百花齐放吗?少了一朵牡丹,还有芍药,杜鹃,栀子,百合,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我可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洪羚得意的看着胤祥,想看自己的笑话,他还嫩了点。
“她什么时候会吃亏啊,你还等着看她的笑话。你啊,就是不长记性。”胤禛笑看着这俩冤家,一天不掐,难道就会憋的难受吗?
两日之后,胤禛果然带着张廷玉过来,不过洪羚没有告诉离若,而是派了如烟过去弹奏琵琶。但是为他奉上的茶,却是从离若那里得来的茉莉香片。
洪羚听香儿说过,她家姑娘一向不会看重金银这些俗物,但是对这香片却极为重视,说是一位对她极重要的人,教她做的。若不是姑娘欣赏她,也不会一下就送她这样多。
洪羚觉得对离若重要之人,可能就是这个张大人。那香片味道很好,奉茶的丫头刚跨进门,茶香就飘了进来。胤禛连连夸赞,说这茶香味纯正,还直问洪羚是哪里得来的好茶。
洪羚慢悠悠的回答他,是园中的一位姑娘所制,洪羚注意到张廷玉初闻到茶香时已经有些动容,待听到是位姑娘所制时,更是情绪激动了起来。
“李姑娘,不知在下,能否见那姑娘一面?”张廷玉放下茶碗,也不顾得这屋内还有着胤禛和含烟,颇为恳切的央求着洪羚让他去见离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