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岛上来了海军的消息就被传回小镇上。
小镇的西侧有一处占地广阔的道场,道场的名字叫作一心道场,此刻道场内一群学员正在持剑对着木桩挥刺,其中卡巴也拿着一柄木剑有板有眼的对着一人高矮的木桩突刺。
哧…..滋啦……
一剑连着一剑刺在木桩上,留下一道道细裂的白痕,他有些无聊的打着呵欠,他是一个多月前来到这座小镇的,然后无聊的等待中漫无目的的逛到这座道馆,然后被吸引过来的,套用他自己的解释就是,反正小镇很没意思,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时期做,正好一心道场收费便宜,还能够活动身体。
道场的主人是一个叫作耕四郎的中年男人,一副儒雅温和的样子,脸上戴着一副透明的镜框,无论何时都是笑眯眯的样子,没有一点的杀伐狠厉的气息,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会是道场的主人。
不过鉴于道场的收费非常低,卡巴也懒得计较,他的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不远处一个绿藻头耳朵上挂着三个水滴状的金色耳环的男人身上。
白色的短袖t恤,腰间绑着绿色的腰带,浑身散发着一股野兽一样的气息,此刻正左右手各握着一柄铁剑疯狂的朝着身前的铜铁浇灌的桩子劈砍,刺目的火花像连接成恐怖的火蛇在翻滚,目不暇接的剑影好似泼洒的雨幕冷冽刺骨,以卡巴的目力,他甚至都看不清那些剑影中哪道是虚哪道是实。
野兽一样的嘶吼,伴随着连贯的劈砍声,隔着十来米,卡巴都感觉到脊背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瞳孔微微余光悄然的瞥着,对方就似乎有所察觉,眼睛陡然转动瞪过来,锐利的眼神就像是剑刃在延伸,刺的他眼睛生疼,肌肉更是本能的绷紧差点就想要挥刀朝那边砍去。
对方的目光一转即逝,卡巴却好似全身僵硬了一刹那,然后,对方漠然的收回眼神继续对着眼前的铁桩子不知疲倦的挥砍着,以卡巴这一个月余的观察,他知道这个家伙会从白天一直劈砍到夜晚,且好似根本不知道疲倦。
“罗罗诺亚索隆,一头野兽似的男人,妄图斩断钢铁的剑客!”卡巴心头浮出对这个男人的评价,然后就看见对方忽然停下动作,双剑斜握在掌心,就像是一头螃蟹似的朝着自己走过来。
周围的穿着白色的学员都自发的散开,只有卡巴有些不明所以的盯着索隆,他看着四周仿佛看好戏似的戏谑眼神,再对上索隆逼近过来的脚步,心头发毛。
“新来的,你来道场已经一个月了。”一剑之距的位置索隆站住脚,像刀锋一般冷冽的声音刺入卡巴的耳膜。
“啊,是的。”卡巴警惕的看着索隆。
“很好,来比试一场吧。”索隆“唰”的双刀插入刀鞘,凶狠森冷的目光锁定住卡巴,同时左手轻轻的扶住刀鞘,右手缓缓的摸住刀柄。
“.……”卡巴感觉头皮一炸,到嘴边拒绝的话被吞入咽喉,他感觉索隆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对方的杀机已经凛然的锁定住自己,只要自己一个动作,对方就会不由分说的劈砍过来,唯一能做的只有拔刀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