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崇拜,向往……各种异样的眼神汇聚过来,唯一相同的是没有人敢于靠近,喧哗的小镇一瞬间也好似变得静谧下来,直到列队的海军走过,才重新恢复嘈杂以及比往日更加热闹的声音。
一心道场在霜月镇的角落,占地面积很是宽广,此刻耕四郎脸上表情不变的放下茶杯,慢慢的起身朝着门口走去,索隆跟在他的身后神情微微有些懊恼。
“索隆,霜月镇太小了,想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大剑豪,不仅仅需要淬炼手中的剑,更要磨砺你的心,你需要经历各种各样残酷的战斗,也要见识各种各样的人物,唯有心境剔透圆润,手中的剑才能真正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收发由心!”
“一名真正的剑豪,应当懂得为何拔剑,世间没有什么事不可以被手中的剑斩断的;但是更加要明白,何时要藏剑,这世间最柔软也莫过于剑,如同呼吸,拂过柳叶而不伤其分毫。”
“唯有懂得藏剑,才能聆听到剑的呼吸!”
索隆紧蹙着眉头,他无法理解耕四郎的话语,那些东西太过于深奥和无趣,他对于剑道的理解就是要狂暴和凶狠。
耕四郎看着索隆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叹了口气道:“索隆,你有着令人羡慕的天赋,类似于野兽一样的本能,既然如此就遵循你的本能去追寻吧。”
什么事野兽的本能,就是物竞天择,强者生存,在生与死的战斗中获得生存强壮的养分。
道场的木门被推开,列队的海军走入进来,一股充斥着纪律与杀伐的气息散布在道场中,这是一种与个体自由灵动所截然不同甚至是对立的力量,它充满肃杀厚重的压抑。
如果说个人武力的极端是向往开山斩海的剑,那么用纪律和组织凝聚的集体的力量,就是那座矗立在天际的山,就是那环绕陆地的大海深渊,就是山海本身。
如果说刚才那群海军站在船舷上,索隆还没有特别的感受,那么现在这群不请自来的客人冲闯入他的地盘,那种森严厚重的威压就令他感到震撼了,尤其是当他在看向走进来的海军少尉,他想要挑战比斗的对象,就顿时生出对方不是一个人的感觉,那背后似乎勾连着一座巍峨的庞然,那些海军的气势都仿佛被凝聚在身上。
“你要挑战我,现在我应邀而来!”亚尔林站在道场的中央,他扫视着一心道场,周围与他对视的学员全都目光不自觉的躲闪,他冷笑一声,视线冷冽的盯住罗罗诺亚索隆,最后定格在一脸温和笑眯眯的耕四郎身上,他瞳孔不易察觉的缩了一下。
那张平静的面孔没有丝毫的凶恶,但是偏偏亚尔林却心中一凛,他两辈子的阅历早就过了看人看皮相的肤浅,但是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男人他竟然根本看不透,那张温和的表情的下面他根本读不懂对方此刻内心的念头,一丝一毫的喜怒都看不出来。
而视网膜上诡异的注释(?,1)也在印证亚尔林的判断,对面这位道场的主人难以估量的深浅。
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幻,只是在耕四郎脸上停留一瞬,就平静的移开落回到索隆的脸上,寒声道:“罗罗诺亚索隆,你可以拔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