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个念头竟是:
……
……
再次醒来时,他想大概是夜晚,因为光线十分昏暗。他听到旁边有人在声话。
“庞贝,他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也许下一秒,也许明天,我不准。这孩子损伤的太重了。”
“……多久?”
“至少三天,也许更长。我只能他如果还能保持清醒的神志,那简直就是奇迹。”
“西弗勒斯,他回校的时候十分正常,跟平常一模一样。如果没有检查,根本看不出来有受伤的痕迹。”
“当然了。这种伤害是皮肉底下的,谁能用眼睛看出来呢?”庞弗雷夫人讽刺的,好像在对什么感到生气。这倒很少见,因为她虽然一向都很不客气,但对校长还是很尊敬的。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没有再话。
休听到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似乎是庞弗雷夫人在收拾什么东西。
“去休息吧,哈利。庞弗雷夫人会照顾好休的。”邓布利多对哈利。
“不。”哈利简短的拒绝,语气有些无礼,但似乎没有人在意。
休泄气的睁开眼睛。他本来想趁机听一听别人会什么,但如果哈利也在,那就肯定不会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内容了。
“哈利?”他轻声叫道,发现自己的声音虚弱沙哑,简直不像是从他的嗓子里发出来的。
“休,别话。你渴了吗?我给你倒水……想吃什么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哈利窜起来语无伦次的问,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请原谅,波特先生。”庞弗雷夫人严厉的,“不过我现在要给病人检查,请让一让。”
哈利讷讷的让开,眼神中充满担忧,看起来十分憔悴。但还是被庞弗雷夫人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连同邓布利多一起。
庞弗雷夫人倒了一杯冒着羊皮味道的黄褐色药水让休喝下去。他苦着脸一口饮尽,一种麻麻的感觉顺着喉咙一直延伸到肠胃里。
“感觉怎么样?”庞弗雷夫人问,她对每一个病人都温柔和善,与对待那些打扰病号的来访者的态度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不太好。”休诚实地回答,他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大半都恢复了,于是赶紧:“不过药效不错。”
庞弗雷夫人摇摇头,“身体。我问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休兀自嘴硬。
“在被钻心咒长时间折磨的人当中,你还是第一个很好的人。”庞弗雷夫人冷冷地揭穿。
休这才明白前面邓布利多教授问时间的缘故,只有苦笑:“他们都知道了?”
“当然。”庞弗雷夫人不以为意的回答,“你以为这种事还能隐瞒?”
“要是能瞒住就好了。”休叹了口气,真心实意地。一想到哈利刚才的模样,有些心疼。
庞弗雷夫人冷嗤一声,没有再话,而是反复的用魔杖绕出复杂的轨迹,淡淡的、五彩的光芒从休身上掠过。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诊疗手段,好奇的睁大眼睛,但很快一股强烈的疼痛从肺腑处闪电般传遍全身,疼得他眼前一黑。
“唔……”
休哼了一声,咬紧牙关不再出声,但脸色渐渐灰败,身子的床垫也被他抓得变了形。
庞弗雷夫人却丝毫没有体谅他现在感受的意思,一双手在他身上这儿按按那儿拍拍,每次都疼得休几乎背过气去,却偏偏这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黄豆大的汗水落雨般从额头滚落,不一会儿枕巾大半都湿透了。
过了不知多久,庞弗雷夫人轻轻叹息一声,休身上的疼痛倏然全部退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喘着粗气,瞪大眼睛恨恨地看着庞弗雷夫人,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然而之后,庞弗雷夫人以十倍于平时的温柔看着他,拿出了五六杯魔药。休一看,恨不得自己刚刚真的疼晕了才好。
整整一个星期之后,休才获得庞弗雷夫人的批准得以离开医务室。这时,校内外关于“霍格沃兹的勇士”失而复归的热潮已经渐渐平息下来了,他的出现,只引起了一阵范围的骚动。
关于在自己失踪期间发生的事,休巨细靡遗的告诉了邓布利多,只除了和马尔福的联系和交易,把纳吉尼的消息成是自己假装昏迷的时候听到的——他对邓布利多的信任只是浅薄的一层,还远没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但是,休返校以后却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德拉科去哪儿了?
因为在流言刚刚兴起的时候某个教授宣布了愚蠢的禁令,反而导致大部分学生都去找了《唱唱反调》翻阅。对于身边那些或者明目张胆或者隐晦闪躲的暧昧眼神,只好全当没有看到。但对于斯莱特林的同学,他却无法敷衍了事,只好能躲则躲,尽量不出现在公共休息室和宿舍。
而从这次变故以后,哈利平时更加沉默,但训练和学习都比以前积极了许多。休想着战争在即,哈利学得勤奋总不是坏事,于是反而感到欣慰。他却不知道,哈利这时的勤奋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战争,而是因为,他决定实施一个很久以前就制定的计划。
在休所没有看到的地方,他这只的蝴蝶,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掀起了超乎本人想象的风暴。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