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坐起来感觉还不错。孙部长自己没配车吗?”
“呵呵,没有,我们县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一些了,还配什么车子,每次到市里开会,坐着县里那些老爷车都得提前二天出发。不然的话临时抛锚了就得凉在路上喝西北风,而且还担误工作。即便是能顺利到达市里,别的县的同志全在我面前显摆。
唉,有什么办法……现在就看张县长的了,什么时能开上自己的新车我就满足了。我的要求也不高,有辆新的普通桑塔纳就行了,呵呵……”孙明打着哈哈,小小的棒了小张县长一回。
其实他年纪并不大,估计也就在三十岁左右。但人十分老成,说话是滴水不漏,你想挑点什么毛病都难。当然,要凭孙明他老头子地区组织部长那身份到市里搞辆车子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事儿孙玉有自己的主张,不喜欢儿子搞特殊化,要低调作人,才能在官场稳扎稳打,搞特殊是会招来别人反感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孙玉这个在组织干线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的官油子,当然是最清楚不过了。干组织工作就不能太高调,不然的话就会遭人嫉恨,每次提拔干部,总有绝大多数官员捞不到升级的帽子,心里自然不平衡了,也就会产生怨念,人家不去怨书记那种一把手,反而把矛头对准了干具体工作的组织部长,认为其人在推荐阶段耍了什么手腕,阴了他什么的……”
“会有的。”张复给了他简短的三个字答复。
“呵呵,张县长从甘溪乡回来后,还能说出这三个字来我孙某就佩服你。”孙明突然冒出这句话来,令人很是费解。
“甘溪乡难道有什么特别吗?”张复有点疑惑的问道。
“呵呵,龙主任你最清楚那里的情况了,给张县长说说。”孙明继续打着哈哈冲前排的龙媛说道。
“两位领导,我这就给您们汇报一下。”龙媛酝酿了一会才说道:“甘溪乡是我们林武县15个乡镇里面最穷最边远的一个乡,这车子一直不停的开也得开上四个小时才能到。倒不是说那地方离县城很远,主要是路太难走了。
车速最多5公里左右,再快就有危险了。银县长您也看见了,这路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乡的乡公路,宽度就五米左右,迎面碰上一辆大车的话就得倒后等到拐弯角处才能会车。
那个乡人口不是很多,不到三万人。居住地却是相当的分散,三万人的小乡却有着二十来个村部,小村子更是多到一百几十个。
老百姓人年均收入还不到四百元,小孩子连学费都交不起。全乡没有一家像样的工厂,就连一个象样的菜馆都没有。因为穷,单身汉也特别的多。本地姑娘则全往外跑,外乡镇姑娘当然就不肯嫁到那旮旯去受穷了。
张复有点郁闷的道;山区要发展,只有搞多种经营,多栽点果树就有钱了,怎么会穷成了这样?
孙明苦笑了一声道;怎么没有种?就拿我们县的金桔乡来说吧,哪里桔子特别的多。听说有几万亩桔树林。一到收获季节,满山都是黄澄澄的一大片,实在是惹人激动。不过桔子这个东西不容易贮藏,等你好不容易翻越武夷山运到市里时,早已烂成糊糊了。
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在林武县便宜得很,一斤一毛多钱,甚至有时多得卖不完时几分钱一斤也卖。
收获季节时你去看看,满山都是烂桔子和仰天长叹的老百姓。唉……”孙明的脸越来越严肃,虽说发展经济不是他这个县委组织部长的事,但哪个干部不愿意看到自已工作的地方能富起来。
而且,这个间接来说也影响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质量。县里有了钱,至少能多给一些活动经费给组织部,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连辆专车都没有。
“孙部长讲得有理,路是已经到了非修不可的地步了。不然什么都是空谈。”银冲皱起了眉头,转头问身边的孙明道:“孙部长,你市交通局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熟人?”
“有倒是有,就是不管事的。一个副局长,现在权力全抓在吴局长手里,还有就是在另一个常务副局长手里,其它副职基本上不抵什么事,讲了也白讲,而且我们林武县去市里交通局讨钱人家都被讨怕了,一见到林武县来的全躲了,好像我们身上有瘟疫似的。”孙明一脸苦涩的道。
“哼!还跟我装蒜。你老头子是市组织部的部长,交通局的吴局长再牛敢跟你老头相抗?不想帮忙居然闲扯蛋,不过,此人既然在市里有这样的背景,如果把他拉拢过来,对以后自己的工作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从他那不像装的忧虑表情看,似乎还真有点忧国忧民情结。”银冲心里腹诽着孙明同志,嘴里却笑着道:“孙部长谦虚了不是?我相信,以孙部长的能量,出面帮助林武县弄些钱应该不成问题。”
“难啊!如果我是地区组织部的部长还差不多,林武县嘛,走到市里人家都是以另类眼光看我们的,还不如市那些部门里的一个科长。”孙明打着哈哈,就是不上当。
这厮心里嘀咕着张县长,心里道;你再怎么样用激将法,老子是怎么也不会上当的。帮你搞钱,那至少也得有搞钱的理由,值不值得我去弄。这社会什么都跟利益交情挂勾的。
“看来不下杀手锏是不行了,这个家伙故意跟老子装傻,今天既然遇上了,就得雁过拔毛。这交通的问题能多弄一点是一点,一个人的能量总不如群体的能量大……”张复心里暗自嘀咕着,随手递了一根烟过去道:“孙部长跟地区组织部的孙玉部长不会是本家吧?那个,你俩都姓孙,不会那般巧合吧?”
“呵呵……”孙明微微一愕,想不到张复会如此直白,自己不想掀开这层关系,他倒是直接就给捅了出来。一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张复也回以似笑非笑,两人当然是心照不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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