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么的一番话,好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
良久以后,她才意识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她看着儿子的脸,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抖意。
“为什么?”
男人专注地开着车,嗓音低沉平稳。
“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对你说了。我们两人结婚的时候,并没有举办婚礼,而是简单地到民政局扯了证,当然,也没有对任何人公布。一转眼,我们都结婚两年了,或者,也该是时候补办婚礼。浅浅,我不愿意委屈了你。鲎”
容浅咬紧了牙关,眼眶不禁有些微湿。
这是不是等同于,他在给予她承诺?一个一辈子在一起的承诺?
“好。”
得到了确凿的答案,楚奚显得心情不错。
他拐了个弯,御庭近在眼前,他的眼底盈满了笑。
“婚礼的事我会安排好的,你只需在那天穿得漂漂亮亮的就行了,只可惜小米粒现在还小,不能当花童。”
容浅轻声地“恩”了一句,算是答应了下来。
两人回到了御庭,普一进门,冉馨月就立即迎了上来,看见亲孙子的时候满脸的喜悦,楚奚没有半分犹豫就将儿子交到了冉馨月的怀里,然后牵着容浅上楼。
她有些发懵,只能被动着尾随他上到二楼,而后,便见他推开了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他翻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床头柜的其中一个抽屉里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她好奇地探过头去看,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那枚戒指。
那枚婚戒,自从被他拿回来以后,她就一直都收在抽屉里,没想到,他今个儿把她拉上来,竟然是为了找出那枚戒指。
她的眼底有些疑惑,只能抬起头看着他。
他拿着戒指走到了她的面前,牵起了她的手,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容浅因为他的动作浑身一颤,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男人的唇角微勾,房内的壁灯打出一层细腻的灯光,那暖光将他精致绝美的五官衬托成一幅极致绝伦的画。
“以后,都不许拿下来。”
低沉浑厚的嗓音,说出了这么的一句霸道十足的话语。
她的眼眸微弯,不禁放柔。
“洗澡呢?也不许么?”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
他说着,微微俯下身,在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烙下了一吻。
“这戒指,你要戴上一辈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跟她说“一辈子”。他们结婚两年了,两年的秘婚,如今,终于可以如她所愿了吗?
容浅的眼眶有些微红,她看见他从自己的裤袋里拿出了与她的女戒匹配的男戒,而后,没有一丝的迟疑,便套进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从一开始就不曾戴过的两枚婚戒,如今,终于还是落在了指关间。
有很多话,他不会对她说,他也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他向来都不习惯把话挂在嘴上,很多时候,他就只会用行动来表明。
就好像此刻,她知道,他这是在给她关于一辈子的承诺。
容浅咬着下唇,其实,她要的不多,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关怀,一个举动,就能让她感动很久。
若不是因为深爱,又怎么可能因为他而心情起起伏伏?
她的泪还没掉下来,他便伸手将她抱住,她靠在他胸前,能够听到男人清晰的心跳声。
“就这么一点小事就感动成这样了?那以后你还不是得天天掉眼泪?我娶你回来,可不是为了把你弄哭的。”
带着玩笑意味的话让她禁不住笑出声来,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深邃的双眸中,充斥着满满的认真。
“浅浅,我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牢地记住。”
她一怔,听见他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伤害你,但惟独我不会。不要去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你只管相信我一个人就够了,专心一致地留在我的身边,不要到其他人那里去,知道么?”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如此严肃的表情说这一番话,她也不明白他这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决定将他的话牢记在心。
只要是他说的话,她都会无条件地相信,只因为,她爱他。
楚奚说完这话以后,神情就恢复了以往一样,重新牵着她下楼去。
小米粒刚刚回来,她自然是不可能舍得把儿子交给月嫂的,因此,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将儿子带在身边,当然,睡觉亦是。
可这却苦了楚奚。
小孩子理所当然睡觉不会像大人那么踏实,一睡就到大天亮。很多时候,夜深人静,才是最闹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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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之前就已经听冉馨月提到过,所以她是作好了心理准备,当小米粒第一声哭闹,她便立即掀开被子下床跑到旁边的小床上察看儿子的情况。
楚奚向来都是浅眠的,一晚上闹这么几次,他嘴上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第二天起来,眼睛底下是黑了一大圈。
她抱着儿子在喂奶,由于儿子住了一段时间的温箱,她原本打算喂母奶的计划只能落空,现在她就只能给儿子喂奶粉,幸好,那些奶粉都是楚奚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听说品质不错。
“楚奚,”她唤道,“要不从今晚开始,我带着孩子到隔壁房间去睡吧?”
男人正于衣帽间与浴室之间来往,听见她的话不自觉顿住了脚步。
“为什么?”
容浅低下头,看着儿子吃饱喝足的小脸,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回小床上,而后才回过头看他。
“小孩子半夜闹腾是常有的事,这样的话你也睡不好,倒不如我带着孩子到隔壁房间去睡,这样就不会吵到你了。”
他正好将领带挂到衣领下,没来得及系好,就抬步走了过来。
“不行,你哪都别想去,夜里不抱着你,我更睡不着。”
她脸一红,狠瞪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活,站在他的面前帮他系领带。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像一只大熊猫,孩子闹腾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怕你会受不了,毕竟第二天你还是要上班的。”
“没事。”
他微微弯下身,好让她无须踮起脚。
“你也说了,孩子闹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反正过一段时间,我就能习惯了。”
容浅又劝了几句,见他依然固执而行,便也没了法子。
把孩子交给月嫂,两人便下楼去用早餐,饭厅内,冉馨月早就等在那里了。
楚奚因为要赶着上班,吃了几口就起身出门了,她则与母亲继续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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