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回来晚了。”
岸涯小僧被犬凤凰救走,自来水厂保住,浮世绘町的居民的饮水问题也不用担忧了。陆生一回到家就赶回了清继他们所在的道场,一见面就连连道歉。
“奴良同学,你总算回来了!”
清继一反常态的热情的招呼陆生,扔下手里的妖怪牌,迎上去还哥俩好的勾住陆生的脖子。要是平时,头一个抱怨的肯定是清继。
“清继同学~”
陆生额头挂下三条斜线,也吃不消清继莫名其妙的举动。
岛二郎和鸟居也看着清继怪异的行为摸不着头脑。唯有卷织沙不吃这一套。
卷织沙翻开清继扔下的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合上的妖怪牌,无奈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纳豆小僧~”
卷织沙的音量虽然不大,但在场的都听得清清楚楚。
清继的身子僵了僵。
“清继同学,你跟纳豆小僧真的很有缘啊。不管玩多少次摸到的都是他。”
岛二郎天然的外加不合时宜的又在火上添了把油。
“见鬼的有缘!”
清继已经彻底凌乱了,双手抱着头失控地叫道。
“绝对是孽缘吧!为什么每次都是纳豆!”
清继绝望的跪在榻榻米上,抓起上面印着纳豆小僧的明晃晃的靓照的妖怪牌,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烦死了!给我闭嘴!”
卷织沙烦躁的抡了清继一拳,大喝一声。
受了卷织沙一拳,清继哭得更伤心了,一把抱住卷织沙,眼泪鼻涕都往上蹭,嘴里还嚷道“我不要纳豆啊~”。
卷织沙挣脱了几下,但无奈清继抱得死紧,心里虽然气恼,也只有由着他了。
“对了,加奈呢?”
陆生不慌不忙的问道。
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见到加奈了。但这里是奴良组本家,前些日子更是加强了警戒,应该没有人能够避开守卫潜进来掳人,再加上清继他们还在玩闹,所以确定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安然无事。加奈不在,也只有她自行走开了。综合上述原因,陆生他并不担心没有和清继他们呆在一块儿的加奈。
“我知道。加奈去帮伯母做家务去了。还真是贤惠啊,还没进门就主动帮未来婆婆做家务了。”
鸟居迫不及待的举手示意自己知道加奈的去向,说的时候眼角还揶揄的瞄着陆生。
在其他人眼里,陆生和加奈一向走得颇为亲近,再加上亲梅竹马这一层暧昧的关系,不想歪也难。
“鸟居,这种事不可以乱说的!”
陆生口气反常的带着一丝严厉,眼神不自觉的带上凌厉之色,浸着水色的玫瑰色眼眸一闪而逝。
或许放在以前,陆生会坦然一笑,但是现在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更不想引起别人的误会,再传到稻垣耳朵里,免得造成连稻垣也认为他喜欢加奈的尴尬境地。
“嗯~”
鸟居呆愣一下,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刚刚,是错觉吧……
鸟居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看看其他人,都没有事的样子。
但感觉真的很真实,就好像置身在冰窖里一样,发自骨子里的冷……
刚才陆生的妖力瞬间觉醒,又在下一秒隐匿下去,就在那一刻泄露出来的妖力对普通人而言,也是一股十分可怕的力量。虽说没有特地控制,但大部分还是在无意中针对了鸟居,令她感受到了莫大的压迫之感。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也早点休息吧。”
陆生看了看外面降下的夜幕说道。
“奴良同学说得对,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力进行新一轮的妖怪探险!”
清继又恢复了活力,首先响应陆生的号召,开始动手铺一早就准备好放在一旁的被褥。
“清继同学,妖怪牌不玩了吗?”
岛二郎已经尽职的收拾好散放的妖怪牌,也重新洗过一遍,扬着手上一叠整整齐齐的妖怪牌问道。
清继听到岛二郎的问话,立马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头,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要玩你有本事去找真正的妖怪陪你玩吧!我不奉陪了!”
“那你们早点休息。”
陆生说完,阖上门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再回到稻垣那里。钩针女被一阵突然出现的诡异的风卷走,原地只剩下符纸的灰烬。
“半吊子果然是半吊子,竟然让钩针女在眼皮子底下逃脱。”
魔怪踱步到稻垣面前,纤细的尾巴随着步伐的韵律摇摆,透着霞色的眼睛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出乎魔怪意料的是,要是平时,只要他一说出“半吊子”,稻垣就会条件反射的跳脚反驳,这会儿,居然安安静静的,一声也不吭。
稻垣单膝跪下,用手指捻了点地上的灰烬,指腹上的感觉温温的。又把捻着灰烬的手指凑到鼻尖,还有一股烟火的气息,其中还有钩针女的妖气,以及救走钩针女的没露面的妖怪的气息,虽然微弱,还是察觉得到。
每个妖怪身上的妖力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人一样,即使长得再相近,也有细微的差别,只要仔细辨认,想认错也难。更何况,灰烬上的两股妖气有明显的区别。
--这股气息,好像似曾相识……
稻垣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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