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就行了。”
阿尔文应了声,要朝贝时虞走过去,被杨导一把拽住,“哎哎,小虞在那对戏呢,你一会儿再过去。”
蒋文洲见到不由的一笑,顺手揽住了贝时虞,“走走走,我去跟你说说。”
剧本贝时虞早就看过了,对《你的眼》这部剧也有了比较清晰的概念。
蒋文洲饰演的男主角本来是一个极有天赋的花滑选手,却在入选省队的时候,母亲忽然身患重病,卧床不起,父亲紧接着出了车祸,救护车都没到就咽了气,家庭重担一下子全都压在了当时十几岁的少年身上,他选择放弃了爱好和学业进入社会打拼。
电影对这段是一笔带过,讲的是进入了社会六七年后的主角没有学历,没有特别突出的一技之长,没有家,没有朋友,还要负担母亲的住院费用,为生活来回奔波,人未老,心已经沧桑的故事。
前半个剧本都是压抑至极的内容,似乎杨导也知道这部电影拍出来有多让人抑郁,在剧本的后半段总算加入了一些亮色,贝时虞饰演的那个角色就是由暗转亮的转折点。
没有太多谋生技能的蒋文洲每天都要打零工,这次就是接了一家溜冰场的清理工作,穿着工作服的他看着冰场之中滑动的贝时虞神色恍惚,想到了自己的曾经,看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又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因为这段是经过男主角“美化”的,那是可能的未来,杨导希望这段拍出来的足够唯美好看,所以他一开始就想找国家队的。
蒋文洲道,“花滑我也不太懂,你应该比我专业,我就不说了,你和我的对手戏就在你滑完之后,你滑完收拾了准备离去,我冲动的拦下你,问你我能不能用你的冰刀滑一下,你迟疑的看了我一下,这个时候你应该是惊讶又疑惑还有一丝警惕的。”
“后面你看我在冰场上摔到了,就过去扶我,这个时候你应该是好气又好笑说,你到底会不会啊,大叔,之后你看我哭,买了两杯奶茶,这会儿更多是同情。”
猜出来贝时虞八成没有演过戏,他说的很细,总的来说,这个角色表演难度低,不难,只要滑的好看就成功了大半部分,这也是杨导一开始就想找专业的花滑选手来演的原因。
他说完后问贝时虞,“听懂了吗?”
贝时虞沉思了下,点了点头。
蒋文洲也没有再问一遍,到底听没听懂,一会儿开始拍摄的时候就知道了。
演员这种职业,嘴上说再好,最后还是要看拍摄效果。
这会儿一个年轻姑娘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了,径直到了杨导那打招呼,这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角,说是女主角,因为这是一部彻头彻尾的男主戏,出场戏份很少,集中于下半场,甚至比饰演“母亲”这个角色的演员戏份还少。
这个女演员贝时虞也看着有些眼熟,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之前出演《亲爱的钻石小姐》这部电视剧红起来的蓝情,而且她去年拍的电影上映了,可惜口碑票房双双惨败。
蒋文洲顺口介绍,“这是蓝情和她经纪人。”
那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正是一手把蓝情捧红的业内知名经纪人,他带着中年人最常见的发福,带着眼镜,脸上笑呵呵的,眼睛在看到阿尔文和贝时虞的时候忍不住的一亮,和杨导说了几句话和蓝情退到了一边。
贝时虞这才觉出来一些味道,无论蒋文洲还是蓝情都是主流艺人,身上带着关注度,根据他查的资料,杨修明更习惯和那些演技出众但是并不怎么知名的艺人合作,这次电影的男女主居然都选择了一定知名度的。
没让他思考过多,杨导有心想看看贝时虞在镜头里的表现,让化妆师给他化妆,他的电影不喜欢浓妆艳抹那一套,贝时虞底子又好,没折腾许久就化好了,换上了冰刀一路滑到了冰场中。
杨导道,“各部门各就各位,开始!”
在他的话刚刚落地,室内就变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了场中的贝时虞。
这和他第一次进行实践课程以外的正式拍摄,在别人看来这是他第一次拍摄,心里都充满了嘀咕,他心里此时只有从容,没有特意去看摄像头,半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身上已经附上了另一个“灵魂”。
脚下轻轻一滑,滑入了冰场当中,调好的灯光对准了他,那瞬间,他真的像是在全身在发光,还仿佛有种无形的气场统治了全场,手跟着无声的音乐轻轻摆动了下宣布了开始,身体轻盈的瞬间滑出了数米,滑出去的时候,他的身体并不是和地面呈直角,而是一个斜角,宛如一个醉酒的人将倒未倒,身体笔直的宛如一条斜线,灯光给他的身影渡上了一层虚边,美丽的让人惊艳。
刹那间就震住了所有在观摩的人。
蓝情的经纪人眼睛猛然大亮。
感性如杨导,阿尔文,立刻想到了折翼的飞鸟,垂翼的天鹅等等溢美之词,心跳重重的失跳了一下。
此时的贝时虞表现比那天在溜冰场上还要惊艳!似乎那天真的是许久之后的第一次碰花滑,有了之前的热身,他在这上面的功底这才完全展露了出来!
此时冰场上只有他一个人,他不需要再可以避过其他人,尽情的释放自己,时而四肢舒展 ,向前滑动,时而在原地旋转,四肢紧绷。
花滑,本来就是冰上的舞蹈。
没有精彩的难度动作,可是他的肢体表现力足够支撑他想要表现的内容,每一个动作变化都优美曼妙,每一次话的滑动都让人心弦轻动,想到影视剧中那些经典美好的画面,今天贝时虞的衣服略为紧身,正好把优雅紧致的身形勾勒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刚刚看着他是因为他是这场戏的主角,那现在纯粹是为了这场动人优秀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