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列的叫牛亚涛。由于长得瘦个头还不高,人还喜欢耍些小聪明,三局的兄弟们都管他叫“贼猴儿”。这人跟保安队的牛大彪是一个村出来的,但完全没有牛大彪的实诚。
所有人都盯着贼猴儿,他往前走了一步,身子还有些微微的发抖。董亮似乎知道是什么事了,但他没说,等这人开口。
贼猴儿瞅着董亮肩上的警长领章,脸都快拧成一团麻花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了句话:“董秘书!我…我该死!是我把你弄…弄出宿舍的吧?”
“哦?弄…出…宿…舍…的…吧?”
董亮一字一句调戏着他,但又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此话怎讲啊?”
贼猴儿盯着他的领章,可能是越想越怕,赶紧坦白了一件事情:“董秘书,你的床板是…是我动的手脚!你那晚摔到床底下去是因为我把床板给锯了!结果您…您第二天就搬出去住了!因为您那时刚来,雷警长又对您那么好,所以我就……”
一般人碰到这种事肯定会生气!不过董亮对这件事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只见他笑着点了点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而且知道是你干的。”
贼猴儿有些不敢相信,小眼睛睁得圆圆的:“不…不应该吧!您那天去澡堂子我才下手的啊!”
“是,我那天是去洗澡了。”
董亮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床板断口处我看了。那么长的床,居然是在我脚跟处断的。你挺狠呀!幸好我没崴住腿啊,不然我肯定要告你谋杀!这个断口处其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必是人为的。我呢,不想给你解释‘力学’,但上面有切割痕迹,这点足以证明了。”
“再来说说为什么知道是你干的吧。”
“咱宿舍共四人,两边各一张木质上下床,我们那张呢我睡的下铺,保安队的牛大彪睡我上面。这床本来就又轻又薄,牛大彪160多斤的体格,我的下铺要是断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只单论恶作剧的话,他根本没必要呀!也就是说,他没有作案动机。”
“其次,你们那张床是张旧床。巡逻队的杨柱子早就嚷嚷他下铺床板该换了。如果他要锯我的床,从人性角度出发,起码先调块床板再锯啊!作案动机收益太低,所以做这件事的人也不是他。”
话讲到这,董亮另一只手也搭在了贼猴儿的肩膀上,面部保持着微笑:“我虽然也不清楚你的作案动机,但是没关系,这个叫排除法,那个人,就得是你。”
立冬的天气,贼猴儿听得背上直冒冷汗!
一直听巡逻队的人吹,那天在屠宰场审讯时这小子多神多神的,自己还他妈不相信!今天算是亲身领教了!
双腿一软,差点就给他跪了,董亮两只手往上一抄,将他扶了起来。
“不谈了,大家都是兄弟。只是恶作剧嘛!你又不是真的想害我,哈哈!”
董亮走到队伍中间,冲着所有人说道:“以前我做的确实不好,挺不合群的,今天在这里正式跟大家道个歉,对不起!”
董亮给所有人鞠了一躬,抬起头的时候脸上显得格外真诚:“我们三局,以前在所有分局里政绩最差!破案率最低!也最被人瞧不起!就我知道的,兄弟们至少有一年半没拿过奖金了,对么?但从今天开始,我董亮向所有人保证!!”
董亮顿了顿,扫视了一遍所有人,除了黄德兴背坐在花坛处抽烟外,其他所有看着自己的人,眼里都有光。
“我保证协助局长和警长,将我们三局的政绩提起来!将破案率提起来!将兄弟们的奖金都提起来!这是我作为局长秘书应该去想、应该去做的!你们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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