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荀祷正欲去客栈打听消息时,突然想到,自己与蜃都身无分文,莫不是到了客栈之后就说我只是来坐坐?
一声长叹,无奈之下荀祷只好放弃这个打算。
可到底自己做个什么营生,难不成干梦里的老本行,可是我压根就不会算命啊!罢了,到时候随便邹两句吧!
于是这县城东边一家店铺前,从此就多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算命先生……
十天后
“哎呀!荀小相公~你再帮奴家看看姻缘好吗?”一个样貌还颇有些艳丽,就是妆有点浓的姑娘,坐在荀祷的小摊前搔首弄姿地问道。
而除她之外,此刻荀祷的算命摊前,早就围了一大群妙龄女子。
这让荀祷很是头疼,因为这些女子压根就不是来算命的。
比如眼前这位坐着的姑娘,已经来看了三回姻缘了。
而最让人头疼的便是,这个姑娘一来总会有另一个姑娘看她不顺眼,过来讥讽她。
果不其然,一声清脆悦耳的讥讽声传来:“你来看什么姻缘?你这是来看相公的吧!”
这就是另一个荀祷头疼之源。
一旦到了这种地步,命是算不成了,荀祷只好对着摊前的妙龄女子们说道:“今日就到这里,诸位姑娘请回吧!”
说着荀祷便收拾东西准备开溜了,丝毫不顾挽留他的一众女子。
“诶!荀小相公别走啊!你不是每天要给三个人算命的吗?”
“是啊!奴家等了好久了!”
……
在一阵七嘴八舌地劝说中,荀祷还是回了店铺。
“哎!你说你们两个凑什么热闹?”
“就是,每次一来就把荀小相公给吓跑了!”
“一群母鸡学人家孔雀开屏,不害臊!”
“你!你在说一遍!”
“就是,你敢再说一遍?”
“说了又怎地,一个个那妆抹得更鬼似的,还好意思在人家荀小相公面前晃悠!”
“你别以为有个当县老爷的爹,就可以为所欲为,人家荀小相公还看不上你呢!”
“哎呀!你这是丧家之犬狺狺狂吠?我有个县老爷的爹那是我的本事,为所欲为又如何?你能怎样?”
“你……你……”
“这几句话就受不了了还敢和我斗嘴,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我……我……”
“哎呀!缓口气再说,别把你憋死了,到时候损了我的清誉,说我把你说死的那就不好了,毕竟这个世上哪有这样脆弱的人,又不是畜生,你说对吧?”
“噗!”
“诶呀!吐血了呀!好可怕呀!来,姐姐这里有一块手绢你拿去擦擦,以后记得要还啊!相信你家不会穷得连快手绢都还不起吧?”
“很好……以后自会报答!”
“哼!跟我斗!哎!荀小相公等等我!”
……
荀祷看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女子,嘴角抽搐道:“不知姑娘还有何事?在下今日已经收摊,而且寒舍之中不便留女客,还请姑娘自重。”
而那女子就像自己人一样,随便找了张椅子就坐了上去,一副你说我在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