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这堂上痴傻之态也不似作伪,难不成还有人顶替不成?乃至案情更加复杂?
于是县令让师爷取出狐儿村的详细名录,当堂甄别。
不过一柱香之后,已经确认了这群人正是狐儿村的村民。
但是却发现少了一名老者,就是那位年已五十多岁的妇人的爹。
这一发现让衙役大感意外,连忙说道:“大人,属下当时点了人数,确认尸骨数量与现场村民人数吻合,还请大人明察!”
县令捋了捋胡子,点头说道:“若你所言属实,那狐儿村里必还有漏网之鱼。而且看来狐儿村的这帮刁民,不止杀害了自己村里的十条人命,还曾劫杀过过路人,实在是罪无可恕!嗯……你带人再去狐儿村跑一趟,务必将那杀人要犯给我抓回来,若遇抵抗,带上尸体回来也是一样!”
“是!属下领命!”衙役领了县令的指令之后,便再次杀气腾腾地向着狐儿村奔去。
而县令见这群村民的状况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将他们暂时收押,让仵作来验一验那些尸骨。
过了许久,仵作将尸骨验完之后依次放好,向县令汇报道:“大人,结果已经出来了,这些尸骨中,两具大的尸骨,分别是一名青年与一名壮年男子的尸骨。而那九具小的尸骨,其年龄大约在十岁上下。其骨上皆有不下百道利刃砍削的痕迹,死因已经不明,不过从砍痕上看凶器应是柴刀一类的农具,而削痕顺骨而走,则是剔肉的方法,所以结论就是,这十一人确实是被这些村民杀死,并且烹尸,然后……食之……”
县令此刻也沉默了一阵,然后感叹道:“想不到啊!我自诩辖内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至少也算护得一方安宁,可居然就在这一刻钟的路程里,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丧尽天良的凶案,而且这里面死者绝大部分在半年前就已经身亡了,哎……”
这时一旁执笔的师爷作完笔录安慰道:“大人,这也是在所难免,毕竟这穷山恶水出刁民,更何况如今朝廷被奸佞把持朝政,贪官污吏到处都是,百姓苦不堪言。我们县里的事务那州府上都已经许久没过问了,就凭我们县里的人手,能将县城里治理好也都是大人的功劳,至于辖内的那些村庄,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县令赶紧给师爷使了个眼神,说道:“慎言!有些话知道就好,以后就不要乱论朝纲,这一不小心就会惹上身,需知,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师爷赶紧回答:“是属下失言了!不过,那些村民大人打算如何判决?”
县令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本来以往这种大案尚需上呈刑部,可我数年来发的所有奏折皆未被批复下来,这要等刑部处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到时候只怕受害者在地下都要等得不耐烦了吧!嗯……待衙役将那漏网之鱼押回来之后,一起给我拉到北市,我要亲自监斩!”
师爷点点头,将县令所言判决记录下来。
结果已出,县令看着眼前那代表着十一条人命的尸骨,再次叹息一声,让衙役将这些尸骨好好收埋,能照名册查出身份的,就在碑上署上姓名,至于查不出来的,就只好委屈他了……
回到荀祷与蜃这边,他们将老汉尸体拖入土地庙之后,那神像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