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之色一现,冷声暗道:“不过满头烦恼丝,这都犹豫不决我还修行什么?”
随即水线瞬息而过,齐腰长发只剩披肩。
廷香坐做完之后却突感什么束缚已断,一种自意识深处开始的舒畅感蔓延全身,随后睁开眼,却有一种豁眼见青山般的感觉,于是走出木屋。
穿过一层青色薄幕,廷香似感觉到什么,急忙回头看去,一层裹住整个木屋的青色薄幕,在阳光的照射下,如泡影般破碎,化作漫天流光溢彩转瞬消失。
心有感触,多了一份对仙宗的认同感,至少那位不过几面之缘的师尊能如此护持,就让她觉得之前缠上郑元让的举动没有白费。
想到这里,廷香暗叹一声,心中道:我已拜入仙宗,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收拾心情,廷香快步朝山上走去,修为残缺之后还没适应,还没走到一半路程便开始喘气。
于是只好放慢脚程,原本不过一刻钟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个时辰,待到十车书
楼时,原本很少失礼的廷香,疲惫地拖着身子来到书楼中,插着腰歇了一会儿,才又慢慢挪到早已有两人等候多时的茶几旁坐下。
看见桌上早已砌好的茶,直接端起来一口饮尽,一股暖意流经全身,只瞬间,身体无力施展的状况便已有所好转。
这时廷香才发现,自己喝下的茶水温度适宜,看起来师尊是有意看自己的笑话。
廷香无奈认错道:“此回是徒儿鲁莽行事,以后绝不再犯,还望师尊勿怪!”
看她如此乖觉,付宁剑识点点头,笑道:“你可知你这一路爬行上来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走了多久我们就笑了多久,感想如何?”
呃……
心中满是想打人的冲动,但仔细思考了一下双方的差距,廷香老老实实地竖起耳朵听话,就好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
呵呵!
付宁剑识自然知道她心里肯定不满居多,但这也是为了给她一个大大的教训,对于人来说,没有什么让其颜面扫地来得更让人刻骨铭心,所以付宁剑识这是要让廷香知道,修行之路布满荆棘,一个行差踏错,就将万劫不复,所以还当时时持一颗如履薄冰的心。
廷香这几日自然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她将这个教训牢牢刻在心底深处,时时警醒。
之后廷香便向付宁剑识请教了关于修炼飞仙经的一些问题,而付宁剑识则直接让她到书楼一层右侧最里面的那排书架,将那书架上的书通通看完之后,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他。
这吩咐让廷香很是呆愣了一会儿,要不是自己眼前两人修为深不见底,她甚至以为两人是哪个书院的教书先生。
不过既然师尊这样吩咐,廷香也就只好这样去做,毕竟师尊的吩咐总有自己不知道的道理所在,总不能是在逗自己玩吧?
看着廷香像蜗牛一样向自己指定的地方移动着,付宁剑识覆掌间一股清气轻柔地托着廷香的身体,眨眼便运到书楼一层最右边的书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