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深不见底的谭底,而那石柱上,有一个娇小的人影侧躺其上,一手抄着个葫芦,不时得来上一小口,闻其四溢的酒香,里面装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形貌不过八九岁的靓丽女童,原本应该稚嫩的脸上,却有着属于成年人的风韵,衣襟半敞,露出里面的内衬,似豪放不羁。
仰观天穹,大雪未停,只是未曾波及到这十丈方圆、世外之境。
女童嘴里一声叹息:“哎!一人饮酒实在无甚滋味,嘴里都快淡出个鸟了!”
说这话的同时,将酒葫芦送到嘴里,便是一大口酒下肚,微醺的脸上露出可爱的红晕,只是嘴里似说着的疯话却不那么令人喜爱。
就在这时,身下的石柱一阵轻微的晃动,只见那些铁链在发出丝丝声响,使人烦闷。
女童毫不在意,继续喝着自己的小酒,却不料底下一声喝骂随之而来:“上面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儿!还不赶快放你爷爷出去!”
女童头一歪,小手一掌拍在石柱上,雄劲直透谭底,石柱地晃动瞬间停止。
不一会儿,石柱与铁链晃动的幅度更加拉开,似有一头恶龙欲翻江倒海。
“女娃儿!你这是在找死!”
一股似发怒地不甘声,不停地震动整个深谭,整个湖面如一块落在地上的破碎镜子,激起朵朵不规则的浪花,拍打在铁链与石柱上,如卵击石、毫无作用。
女童终于感到一丝不耐,以稚嫩的声音说道:“我说底下的,你这样挣扎了许多年了,你不嫌烦,我也嫌烦,不如大家相安无事,这样你也好我也好,行不?”
哼!
一声冷哼传来,整个碧潭重新安静下来,久久未曾有动静,女童松了一口气叹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西域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听过哪里有雪,这令人厌恶之事偏偏就被我碰上了,现在被困在这个地方,与底下那个不知是谁比邻,每天都有发阵疯,害得自己连口酒都喝不好,真是糟心!”
说完,又是一大口酒,既暖了她的胃,也平复了她的心情。
只是偶尔想起底下那位邻居,大好的心情便又没了。
哎!这人是上天认为自己太过潇洒,所以派来与我添堵的吗?
女童心里继续发着闹骚,看着十丈之外不知何时才会停下的漫天大雪,身子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突然,谭底一阵声音传来:“小女娃儿,你只要把本座放了,这样本座可以答应你三个条件……”
切!
女童不屑地回道:“一头断脊之犬,还敢在这里狺狺狂吠?有本事你出来啊?连个小水潭都出不来,还学别人以条件互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美事?我还是劝你心态放宽一点,否则这样下去,只怕没等到解脱的一日之前就被气死,那岂不是遭了活罪?”
哼!
“小女娃倒是牙尖嘴利,若等本座有朝一日出世,定要屠你满门,以谢本座心头之恨!”
哎!
女童叹息道:“有这威胁人的精力,不如好好安静一下,说不定就想到办法逃出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