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上线,侩乐有些兴奋地问道:“毕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声音低下来,道:“为什么现在才来啊?”
毕朝晖欣慰地看了侩乐一眼,这位刚来时挺天真的小朋友,终于能动动脑子好好思考了。
他也压低声音道:“因为要所有人全部进来后,任务才会有新的提示。”
“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查那个秘密啊?”
“不,那提示里面其实已经暗含了许多有用的信息了,你没发现这监牢里有些古怪?”
“古怪?嗯……好像除了那个叫克尔流斯的人,就只看到了一个疑似狱卒的人?”
“你能看到这点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这里人多嘴杂,有些事情等他们都休息了再说……”
“嗯,我明白了,那现在?”
“睡觉。”
“哦……”
由已经枯黄的不知名植物的茎干铺就的牢房地面,躺上去倒不如想象那样搁人,反而有种动物皮毛般的柔软,精神几度大起大落的两人,很快眼皮就开始打起架,不一会儿便倒在了地上,睡了过去。
虽是睡了,但毕朝晖本能的感知却依然在运转,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就能立马惊醒。
橙红如火焰的灯光给予了监牢一层一些温暖,只是整体来说依旧暗淡,就在第一层的犯人都已经熟睡了之后,轻微地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在黑暗中缓缓靠近,五感过人,极度敏锐的毕朝晖刹那间惊醒,不过他没有睁开眼,而是将眼睛虚开了一条缝隙,向牢门外看去。
黑色的影子倒影在牢门前,那影子很古怪,不像人形,而且停在他们所在的牢门前许久,似乎是冲着他们来的?
不过,和预料中不同的是,那影子始终没有采取进一步动作,停了许久,悄然离去,看影子离去的方向,应该是往监牢一层外去了。
为
了看得明白,毕朝晖在脚步声渐去渐远时,眼睛偷偷咧开一点。
宽大的黑袍罩住了一切,一闪即逝的背影,看起来很是粗壮,像个大胖子,但那轻微的脚步声却又不像。
毕朝晖陷入了思索,仅仅住进监牢的第一天便遇到这种怪事,他可不信这是个巧合。
他究竟是谁?
……
嗯……
侩乐伸了个懒腰,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会在牢里睡得很舒服,这个体验确实难得,但可以的话,他不想有第二次。
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埋怨地看着一旁早已醒来的毕朝晖,道:“毕大哥,你早就醒了!”
毕朝晖笑道:“没办法,我喊了你很多次,但你睡得太熟,我叫不醒。”
切!
侩乐估计这也是托词,他也不是真的笨蛋,毕朝晖昨天那明显敷衍的话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不过他现在好歹也学会了安分一点,故也没做纠缠。
此刻,似乎是因为已经在监牢里待了一个晚上,原本眼神中带着戒心的犯人们也不再关注他们,只是,在他们所在的监牢对面,关着一个瘦小的老头,他似乎对两人挺感兴趣,张开满是斑黄的牙齿的嘴说道:“两位小兄弟,你们是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的?这个年纪被关到这个监狱可不简单啊!”
侩乐刚想回答,嘴还没张开,便又合上了,这种问话他还是不要掺和了,经过了这趟监牢之行,侩乐佛系了许多。
毕朝晖见此,叹道:“哎!我们哥俩儿也不知犯了什么罪,稀里糊涂地就进来了……”
啧啧!
咂咂嘴,老头摇摇头道:“你们还真是倒霉,看来应该是被人牵连了,这样的话倒是关不了多久,嘿,小兄弟,老头子我有一件事,可以请你们搭把手吗?”
毕朝晖叹息一声,道:老人家,不是我不肯,而是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不过若是能出去的话,倒是没问题。”
嘿嘿!
老头笑了笑,道:“放心吧,小兄弟,只要你们真没犯事儿,肯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毕朝晖表情霎时振作起来,道:“老人家,你有什么事说吧,冲你刚才那两句话,我一定帮你!”
一副热血青年的样子,看得一旁的侩乐目瞪口呆,若不是相处了有两天,单看眼前之景,他恐怕真会以为毕朝晖是个性情中人。
老头似乎也信了毕朝晖的话,带着些缅怀的神情,将自己的事道了出来:“老头子就是想让小兄弟帮我带个口信,给我的孙女报个平安。”
这事儿看起来并不难办,毕朝晖拍着胸脯保证道:“老人家放心,我一定为你办到,对了,你那孙女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