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晓的结果,朋友又何必多问?”
“我有点后悔走这一趟了。”
“朋友的眼中我看不出后悔。”
“你眼瞎了……”
“嗯……可能吧,希望约翰子爵能治好我的眼睛。”
“或许你该去看看医生?”
“约翰子爵就是最好的‘医生’。”
“你不怕庸医杀人?”
“我是管监牢的,抓人就是,怕什么庸医?”
“约翰子爵听到这番话,可能会睡不着觉?”
“那不是挺好的,他睡好了,很多人就睡不好了。”
“……路还有多久?”
“马上到了。”
……
来到约翰子爵府前,老板眼神中闪过一丝难得的诧异,眼前整体造型如棺材一样的子爵府,刷新了对建筑的认识。
“约翰子爵这是为自己打造了一副金棺材吗?”
克尔流斯笑了笑,道:“可能吧,你知道,一般钱多到空虚的人都有些癖好。”
说话间,那副棺材一样密闭的府院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仔细看了看,随后急忙费力地推开大门,快步走到两人身前,深深地鞠躬道:“克尔流斯大人还有这位贵客,约翰子爵已经准备好了晚宴,请跟我来!”
克尔流斯看着这个只有大半个人高的小萝卜头的仆人,点头道:“前面带路吧!”
“是!”一身应和,那仆人立马转身到前面带路去了。
“看来你是真的只有那副铠甲了。”
“我一向不喜欢说谎,除非有必要。”
“呵呵。”
巨大的棺材建筑中,明亮的巨大倒吊晶石灯下,富丽堂皇的约翰子爵府终于显示出了其冰山一角。
弧状的餐桌前,舞女们正在奉献热辣的舞蹈,部分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给人极大的视觉享受,已经坐在餐桌旁的客人们,正一个个举着酒杯,一边欣赏着舞蹈,一边品尝着美酒。
那些舞女们身姿曼妙,妩媚动人,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时地抛着媚眼,让那些客人纷纷对着舞女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不得不说,这种环境确实有腐化人心的魔力,但这些客人们却依然能保持清醒,至少暂时没有一个有失态的表现,不简单啊!
老板的观察不着痕迹,只是装作一个跟班一样老老实实地微垂着头,眼睛时不时地瞟向舞女的方向,一副有些心动的样子。
而克尔流斯则无丝毫拘束,姿态从容地走了上去,问道:“约翰子爵,你这宴会的排场不小啊!”
餐桌最中央,一个胖嘟嘟,穿着极厚贵族服饰的身影,站起来拍了拍手,那些舞女停下了舞蹈,接着深深地鞠躬,款款离开。
等舞女们彻底离场了,约翰子爵才吆喝道:“各位,这位就是我们莫罗克城监牢的主人——克尔流斯,想必大家以前都很少见过吧?让我们欢迎克尔流斯大人的到来!”
克尔流斯似笑非笑地看着约翰子爵,这般使人孤立敌视的手段,对方玩得是行云流水,简直无愧于贵族二字。
果不其然,当场就有一大半的人脸色有些变化,虽然努力保持着优雅,但脸上不自然的抖动暴露了他们不平静的内心。
约翰子爵见此,依旧是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说道:“克尔流斯大人,很高兴今日能请你过来一叙,还请入座!”
显然,餐桌上已经没有可以落座的位置了,克尔流斯环视了一圈,突然笑了一声,问道:“约翰子爵,你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给你表演节目吧?或许你吝啬地连副餐具都不肯准备?看来我需要对约翰子爵的财富做一个新的评估了。”
约翰子爵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拿起桌上的准备的一快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接着赔笑道:“克尔流斯大人这是说哪里话?”
接着对在餐桌后站着的仆人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为克尔流斯大人准备符合他身份的餐具!”
“是!”
仆人匆匆忙忙地往后厨去了,然后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上用银质托盘盛放着一副破旧的餐具,上面的颜色都已经脱落了,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头了。
仆人在餐桌的最边缘将餐具放下,对克尔流斯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回到原位。
嘿嘿。
因笑声而皱褶满脸的约翰子爵,指着那副餐具道:“克尔流斯大人,那副餐具是我府上的一副老古董了,起码得有好多年了,一直不舍得用,但想到克尔流斯大人身份的尊贵,所以才忍痛将它拿了出来,克尔流斯大人,您一定不要介意啊!”
克尔流斯瞥了一眼餐具,遗憾道:“约翰子爵,你拿出的餐具果然很符合府上的情况,我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