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做到通事舍人了,算得上东宫的近臣,所以对此学生是抱着感激之情。至于那两个王爷嘛,呵呵......”
许敬宗的才能那是没得说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跻身秦王府十八学士,可一直以来这家伙都是以弄臣的方法处事,所以即使在有些才学,也没有得到两任天子的重用。
当然,李纲也知道,许敬宗之所以如此处事是因为他根本就看不上那对父子,在他看来,这对父子就是典型的暴发户而已,而且在德行上的问题都不小,他还真有些看不上。
“那你看他如何呢?”,李纲指了指了下面正在十几个学子一起制作水车的李承乾。
饮尽了手中的茶后,许敬宗沉思了片刻,悠悠说道:“陛下的几个年长的皇子,学生都能看透,可对于太子,学生有些捉摸不透。
论起手段毒辣,他不输武德皇帝,论起凶狠残忍,他不输陛下。看看从这些年栽到他手里的世家官员和异族就知道,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沾了多少血。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凶人,竟然会为了部下遗孀不惜和世家翻脸,会拆了自己的宫殿去给百姓造屋,而且会不惜名声追封一个死人为先太子妃。
这样的人情义太深、心机太重、杀气太大、运气太好。这四件事都夺了天机,恐怕是不会长寿的。”
不仅许敬宗这么看,朝中和一些世家的官员都这么看,像李承乾这么矛盾的人,如果不死于意外,那早晚会变成一个疯子,反正不是什么长寿之像。
听完了许敬宗的话,李纲点了点头,虽然李承乾已经具备了他认知当中最完美的储君条件,但他知道这里面代价太大了。
“老夫这一辈子最大的憾事就没有为国家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储君,也就是因为这个执念,老夫才收下他的。
但现在看来,是老夫把他教歪了,不然他活的不会这么累。陛下把他放在这个位子上也不知道是成全了他,还是害了他啊。”
太极宫发生的事,李纲多少知道一些,李景悞的事不过是个引子,这世上最难琢磨的就是人心,情义这东西有时候能帮人,有时候也能害人。
据李刚所知太子回京这半个月已经两次去给那位先太子妃扫过两次墓了,而且一去就是一天,想来有些话他只能去那说吧。
李纲的感慨把许敬宗吓了一跳,敢说同情太子的,李纲恐怕是第一个。再说,这么个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储君,打着灯笼都难找啊。看来老师还真是老了,这心硬不起来。
“李师,您太多虑了,尸山血河都挺过来了,这些小事对于殿下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呵呵呵.....“你以为他来干什么,老夫告诉你,从他踏上翠微山的那刻,他就打算要把下面这些孩子全都变成他的同类。
老夫知道这都是他太孤单的缘故,要不然他不会把称谓改成孤,他不想变成孤家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