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唐已经整整七个年头了。......
太子冠礼这么大的事儿,送礼的自然是少不了的,有的送些字画,有的送些金银饰品,有的送些美玉。东西这么多,恒连和张思政这样的粗人是搞不来的,所以李承乾不得不让内直郎张振、张宏二人来帮忙记录,然后好一一回礼,占便宜的他是从来都不屑于做的。
不过,在这些礼单中,最后寒颤的却是银青光禄大夫杜构送来,这家伙竟然只送了了一匹“新布”,还在帖子上著名了给太子做新衣用。
特么的,玩呢,太子爷是什么人,还缺做衣服的布料吗?当咱们家殿下是那些置办不起新衣破落户吗?怀着满腔怒火的张振,在东宫的府库中小山中终于找到了那位抠搜杜大少送来布料。
这是用什么做的啊?表面耸立着平整的绒毛,摸起来平平滑滑的,而且扯起来十分的坚牢。张振不是那种何不食肉糜的纨绔子弟,之所以能留在李承乾身边这么多年,不是因为他老子张玄素,是因为他是个求实务真的办差态度。
这种不知名布料一看就是挡风御寒的好东西,如果在严冷的冬季让百姓们都穿上这种布料的衣服,那得少死多少人啊。一想到这,刚才还一肚子怒火的张振瞬间就平息了下来,和管库的小吏打了个招呼,捧着装布的盒子就向李承乾的书房走去。......
“臣、内直狼张振见过太子殿下。”,张振虽然是东宫的近臣,但这家伙在礼数方面对自己的要求是很严格的,不管在任何场合,只要见到李承乾,那这君臣大礼势必做的规规矩矩的。
虽然李承乾为此说过他很多次,可这家伙依然如此行事。时间长了,李承乾也懒得和他再说了,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他老子身上那种洒脱之气。
“鹏程,这么晚了见孤有何事啊?”,李承乾放下手中的本子,笑着问道。
“回殿下,臣等今日在盘点王公勋贵们送来的礼物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是军工区的杜大夫送来,臣觉得此物要比那些金银之类的腌臜之物更为弥足珍贵,所以特意送来给殿下过目。”,话毕,就将盒子放在在下面的桌子上打开。
“哦,杜辅民又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了,竟然还能入了你张鹏程的眼睛,孤倒是要好好看看。”,被勾起兴趣的李承乾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
原本认为杜构送来的不过是什么新器物的模型,可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批淡黄色的布料。用手摸了摸后,再次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李承乾的嘴角不由的上扬。毛呢料,特么的,杜辅民真是给老子争气啊。
看到太子脸上的笑意,一旁的张振不由进言道:“殿下,这种布料一看就是御寒的好物件,要是能推广到民间,那可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啊。”
“你说的没错,孤不仅让这种布料成为大唐子民的御寒之物,更是要和那些人好好的下一盘好棋。”,李承乾面向西北喃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