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这个人清正耿直,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眼光那不是一般的高,满朝文武能让他看上的屈指可数,当然了,人家也是有真本事,要不然就凭他的那些逆耳之言,早让皇帝剁碎喂狗了。
老头儿那天在曲江池的话,长孙冲老早的就汇报过了,对于这一点,李承乾丝毫的不意外,因为他们抓了让老魏头的“亲儿子”。
这个“亲儿子”并不是魏征的亲子,而是他堂兄之子,魏征父母早亡,家境贫寒,多亏他这个堂兄时常接济,才让他读上了书。魏征发迹以后,这位兄长已然病故了,想报恩也只有报到其子魏桓的身上。
这不,贞观五年魏桓考上进士后,就被安排到了吏部,任考功司郎中。别看这个郎中的官儿不大,但抓着全国官吏的任职考核,他手中这绳虽然不粗,但也勒人啊,所以魏恒在官场上这几年混的也算风生水起。
抓他的理由很简单,那日魏征在承乾殿碰见了装瘸的李承乾,回去后就把此事跟他和魏叔玉说了。这家伙嘴上没个站岗的,在值的时候就随口告诉同僚,而他的那个同僚正是苏婉买通的棋子。
审完了苏婉,李承乾就来到典狱,他和魏桓不熟,没什么深交,或者说这哥们的官儿太小了,没有资格够得上东宫。可不管怎么说人家是魏征的侄子,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总不能问都不问就直接砍了吧!
内卫开牢门的声音,惊动了正在读书读的入神的魏恒,看来人是太子后,放下书,赶紧伏在潮湿的地上,念道:“臣魏桓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怎么,这地方挺怡人的,你还练气养气的功夫了?”,看了一眼牢房内的情况后,李承乾右手掐在腰上淡淡的问道。
牢房周围都是钦犯们的惨叫之声,能这么神情自若的,要么是大奸大恶之徒,要么就是问心无愧。可他究竟是那种人,李承乾心里没有数。
“殿下,臣这一辈子,总想风流倜傥一回,可惜生得丑,只能看着古人的诗,遐想一番!”
呵呵呵......,“就你?这儿鬼哭狼嚎的,受得了吗?”,转了一圈后,发现没地方下脚,李承乾只能靠在门上,一脸戏谑的看着个在自己面前吹牛比的家伙。
“第一天,臣有些难过,心生悲悯,都怪自己忘了圣人的教化,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的警训。
第二天就好了,我哭人,谁哭我呢!有情众生也不外乎,欲海漂泊,哭,亦无用。况且家父家慈去的早,臣早就不知道哭为何意了。到了今天,也就习惯了,听也算听不到了。”
哎呀,兔子的短尾巴,这小子还真特么随根了,和他叔叔一样,是颗蒸不熟、煮不烂,响当当的一颗铜豌豆啊,这样的人可不好用,弄不好是要崩了一口好牙的。
“你倒是有养气的工夫啊,喜欢住就住吧,这不是客栈,不收钱,最主要的还是供饭,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开销啊。”,这样的人太傲气,目中无人,不刹刹他的威风肯定的是不行的,李承乾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
“臣谢殿下恩典。”
恩,点了点头,李承乾指了指西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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