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王婉不知道为何南宫翎竟然会这样的愤怒,毕竟不过是几朵花儿罢了,虽然这花长得的确是比一般的花要好看些,可是也不用这般生气吧。
“这就是驸马爷送给公主的金叶兰?”
王媛望着眼前的这些蓝紫色的花,开口问道。
南宫翎望着地上七零八落的金叶兰的花,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今个儿这个院子里是谁打理的?”
“回公主,是鹊儿。”
路嬷嬷对着头开口答道。
“将那丫头拖出去重大五十!”
这花是月前龙特地送的,好容易才栽活了的,南宫翎是最宝贝的东西,如今成了这样她自然是要生气。
鹊儿不过是离开解了个手,正好在路上又遇到了萧妃身边的宁儿,就聊了几句,谁曾想到,才一会儿竟然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让她如何是好。,
鹊儿连忙跪倒在地上,爬上前去抱住了南宫翎的小腿,哭道。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奴婢不过是去解了个手,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哟——王二小姐怎么肩上有这金叶兰的花瓣,难道王二小姐方才来过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萧妃忽然开口拈下了王婉肩上的一片花瓣,眯着凤眸笑望着王婉。
当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王婉,王婉摇着头退了几步,惶恐地望着王媛,向着王媛求救道,然而王媛为了保住自己,假装没有看见一样,将头瞥向了别处。
“真的是你干的?”
南宫翎虽然平日里头温柔活泼,然而也有被触及底线的时候,方才的事情已经让南宫翎对着王婉的印象极其不好了,如今自然是更甚。
“公主,不是,不是。。。。。。”
王婉听到了方才南宫翎下令打了鹊儿五十大板,想到若是自己说出了事情南宫翎必然不会放过自己,随即躲闪着眼神结巴着道。
正好就在这时,王婉望见了方才那个被自己打了的云衣,慌乱之中伸着手指,指向了那人,叫道。
“是她!我方才看见了她在拿着那树枝打这些花儿,想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谁知道她竟然掉头就跑。想必这些花瓣也是路过花园时,粘在身上的吧。”
一听到王婉竟然这样血口喷人,云衣怒得皱起了眉,随即跪倒在了南宫翎的脚边,一字一句的开口解释道。
“回公主的话,奴婢方才是奉了清宁郡主的命令,回去那件披风,却在花园之中看见王二小姐在一边打着这些金叶兰,一边骂着公主,不敢上前叨扰这才跑的,谁知道被王二小姐抓住了,还打了奴婢一巴掌。”
“你这刁奴,竟然冤枉我!是谁教你?莫不是你家主子对着翎公主有气,才让你毁了这些金叶兰嫁祸到我的头上来?”
王婉一听说这丫头竟然是云拂晓的人,连忙开口挑了挑眉,厉声道。
“公主,奴婢愿意一死以证清白。”
云衣见着王婉竟然想要挑拨离间云拂晓同南宫翎之间的关系,连忙开口道,随后就要朝着一旁的花坛撞去。
“拦住她!”
云拂晓大喊一声,孤月随即上前一把拽住了云衣,将她扔在了地上。
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却依旧是上回那一句话。
“在主子面前死,惊扰了主子,这就是一个忠仆该做的?”
云衣抿着唇,垂着头坐倒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倒是王婉见着她这样,随即嗤笑着开口。
“到底是没事,就凭着这做做样子难道想要骗过公主的眼睛。”
听到这话,南宫翎愈发不悦,心中也更加不喜欢这个王婉。
然而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南宫翎回头望向了云拂晓,问道,“拂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想必是王二小姐冤枉了这个丫头了,公主请看,这丫头脚上是干干净净的,而王二小姐的鞋子上却有着同种这金叶兰要用的紫色土,这种土可是很少见啊。”
云拂晓朝着王婉的鞋子上瞟了一眼,随即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果真!”
南宫翎自然是相信云拂晓的,对于云衣说的话也是信了八-九成,如今证据确凿,对于王婉愈发的厌恶,冷冷的开口吩咐道。
“将王婉拖下去,重责二十!送出宫去,今个儿本公主不想看见她!”
“是!”
路嬷嬷也不喜欢这个看什么本事,却总是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而作威作福的王婉,立即命人将她的嘴堵了,拖了下去。
王媛没想到南宫翎真的要打王婉,这事情若是让父亲知道自然少不得骂自己一顿,到时候若是罗氏那贱人在挑拨几下,她便惨了。
“公主,是媛媛没有看好妹妹,还望公主高抬贵手。”
王媛立即跪倒在了南宫翎的脚边,拽了拽她的衣袖楚楚可怜的道。
南宫翎叹了口气,望了一眼云拂晓坚定的眼神,随即再一次开口。
“路嬷嬷,将王小姐送回皇后娘娘那里去,她累了一天了。”
说完便牵着云拂晓的手,朝着寝宫而去。
云拂晓离开之前深深的望了一眼站在那里腆着肚子的萧妃,眼眸之中带着深邃的光芒,随后转身跟着南宫翎离开了。
太阳渐渐的朝着西方爬去,炽烈的阳光也渐渐的减弱,树影西斜,一阵淡淡的清风拂过,带着一丝透骨的凉意。
萧妃回到了倾云殿之中,望了一眼白瓷,“本宫要的东西,可拿到了?”
白瓷颤巍巍的将掏出了东西,呈上前去,萧妃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魅笑,慢慢的打开了包裹着的丝帕,只见的确是一块兵符,然而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
“皇上驾到。”
萧妃连忙将那兵符藏进了自己的袖中,随即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朝着宫门口而去,这件一道玄色的身影朝着自己稳步走来。
“臣妾见过皇上。”
萧妃成熟而妩媚的脸上带着得体端庄的笑意,跪着南宫绝款款行礼。
南宫绝带着笑搀起了地上的萧妃,随即粗声道,“爱妃不必多礼。”
望了一眼萧妃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南宫绝笑道,“爱妃可准备好了,今个儿可要同朕一道去骠骑将军府。”
“自然是准备好了,臣妾怎敢让皇上多等?”
萧妃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眼中敛着嗜杀的戾气。
竟然这个南宫宸的兵符她已经找着了,那么自然云拂晓也就没有再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否则的话她必然会找回这个兵符,自然最好这一次能够将南宫宸也一同解决了,免得她还要再动一次脑筋。
“既然如此,还有些功夫先让朕来听听这孩子的声音。”
南宫绝今个儿很奇怪的突然对着萧妃肚子里的孩子有兴趣了。
然而萧妃不过是以为南宫绝终于有了些父子之情了,心中一喜,随即拉着南宫绝在榻上坐了下来,让他听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声音。
外头的天色越来越黑,花轿已经到了南宫翎的寝宫的门口,南宫翎欢欢喜喜的坐上了花轿,整个皇宫都融在一片喜乐之中,而此间倾云殿里头,南宫绝的耳朵附在萧妃的肚子上,外头却一阵敲锣打鼓远远地传进了倾云殿之中。
花轿很快就出了皇宫,走过一个一个的街道,围观者无数,都用艳羡的目光望着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翎公主风光出嫁。
整个皇宫,整个帝都都陷入了一片安宁的愉悦之中,然而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东风吹过,从西边的天空送来了一片浓重而惨烈的乌云。
天边闪现出一朵玫瑰色的晚霞,晕红了半边的天空,让整个披红挂绿的骠骑将军府看起来都笼罩在一片吉祥之中,所有的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喜气洋洋的笑意,无论这笑意是发自内心的亦或是佯装的,在这样的日子里头他们都必须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