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木吩咐酒菜伺候。
相当于龙门所的大食堂吧,当然规模陈设是没法比的,蓝熙书一边环视四周的桌椅板凳,一边坐在了哈木拉过来的椅子上。
踢哩当啷!刀剑乱响,大家都把随身的兵器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本来我们管事掌柜的要亲自来的,临时有事走不开,这不吩咐我招待蓝三少,对于汉人的礼节我这个粗人不懂,反正心意到了,吃好喝好啊!“
哈木冒一看给人阴险狡诈的印象,但是几句聊下来,蓝熙书发觉这个人挺实在的,跟葛大不一样不容易交心,但是也跟自己不一样,不做作,待人接物透着利落,基本听不到粗话,这跟很多的鞑子和马帮中人不一样。
显然是个有素质的鞑子。
蓝熙书不知道哈木请自己的目的,自己明白的说了,赶去乱石坡冒生命危险不是有什么英雄情结,就是同葛大是换命的哥们,跟古亭客栈和啊巫城扯不上一头发丝儿的关系,铁杆三爷没想到蓝熙书的路子这么广,居然和葛大这么熟稔,只是葛大的名号这么响,蓝熙书来凉镇干嘛不跟葛大的马帮而跟自己的马帮,但铁杆三爷没问。
大盆大盆的肉端上来了,真实惠,这几乎是全羊宴,真符合蓝熙书的胃口,蓝熙书浅抿酒深吃肉。
不着重点,东扯葫芦西扯瓢,无关胆痒的聊这一路的风险,躲避关卡及流动稽查的经验,蓝熙书感兴趣的大家自然而然的都回避话题。
蓝熙书说起黑木耳,哈木才露出一句:“他可是啊巫手底下出了名的狼人,金银窝是他的地盘。钱财上不黑。人不是很好打交道。”说完哈木逮着一块骨头啃着看着蓝熙书:“花奴可是金银窝的焦点,三少!你可注意了,那个女人可是凉镇一害!”
“一害?”蓝熙书不懂哈木话里意思,在凉镇都不是安善良民,随便揪出一个都有点前科,花奴难道杀人放火比男人更在行?
葛大拍拍蓝熙书的肩膀笑了。
“公害!公害!”葛大抄起酒碗递到蓝熙书的眼皮底下,蓝熙书推开。
铁杆三爷不说话,抿着小酒捋着胡子跟耗子喳喳一些闲事。
“一看就知道你还没沾上边没上手!”葛大点指着蓝熙书,蓝熙书马上明白了,男女之间的事蓝熙书远没有葛大有经验,蓝熙书白了一眼葛大,抢过他的酒碗来了一小口,老烧酒劲儿大,蓝熙书喝酒就上脸,脸跟红布似的。
哈木笑了:“三少!兄弟提醒你,可别被花奴缠上了,有你好受的!”
蓝熙书摆手,咳了一阵。
“就他,别看小白脸,你以为他是死读书的书呆子呢,背着人命官司出来混的他会害怕一个女人?”葛大又拍蓝熙书的肩膀,蓝熙书不咳了,他不知道葛大给他又涂什么背景。
蓝熙书瞪眼,示意葛大份数自己隐私不要胡勒。
葛大一脸不在乎:“怕啥!出了关还用得着夹着尾巴做人!我还真就提醒你,别留恋那边的美女啊,通缉你的告示现在贴的满大街都是,很多人指着你发财过年呢!”葛大一句话说的机巧,蓝熙书不禁暗骂这个老江湖的狡猾真是恰到好处,哈木就是探自己底儿的,铁杆三爷也对自己一直心存疑虑,这下倒给自己一个在凉镇混下去的正当理由了,在凉镇混的汉人大多背负人命潜逃在此的,作奸犯科人命在身很正常,你要是好人堆里跑出来的,那就让人犯合计了。
一听葛大给兜了底儿,很多人心下释然,你说人长得少年英俊,这么好的身手,好像还不差钱,不犯人命案谁跑到这地方来。
“葛大!”蓝熙书无奈的皱眉,并不看大家,低头自顾自又抿了一口烧酒。
“嘁!来凉镇赶紧换换口味,那个花奴有滋味,三少!你可要生猛一点儿。”葛大还没说完,哈木就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