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树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不利于白话文的证据真的假的都汇总到张开望的桌案上。
蓝熙书要的就是这种声势,这样白话文才不可能翻盘,也不会危及太子。
但是皇上怎么想还是未知,永乐帝向来思维超拔,探测人心迥异于常人,蓝熙书也知道其中利害,但是不能退步了,他要赶着一帮子人在永乐帝眼前过场,不留破绽。
白话文在手,蓝熙书就不着急了,他有时间和耐心,这让蓝熙书看到了彻底根除桃花劫的希望,他不相信自己撬不开白话文的铁嘴钢牙。
接下来,蓝熙书一想到这儿,丁哑闪烁的眼神就浮现在眼前,丁哑!看来真的要断臂之痛了。
该走的终于都走了,内堂静下来,天眼通从后面回来赶走打扇的杂役,知了猴帮蓝熙书慢慢垫高了后背。
天眼通脸色很不好,眼神指使知了猴到门外把风。
知了猴吆喝着外面一干人远离了门口,并带上门。
“三少!闫七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狱医呢,不行赶紧把王老爹请来!”蓝熙书忍着疼痛支起左胳膊,被天眼通按住轻轻放回被摞上,蓝熙书真着急了,闫七可不能有事啊!
“三少!真不行了。”天眼通眼圈儿红了,他怎么说呢,闫七被猫二谷道勾肠,脏腑重锤,两根腿沸水烫过又被铁刷刷的膝盖都露出了骨头·······
酷刑的惨烈天眼通见惯不怪习以为常了,但是闫七的惨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说是惨绝人寰毫不为过。
蓝熙书抓紧了自己的大腿,指尖掐进肉里浑然不觉疼痛,他愣愣的看着垂头丧气不敢与其对视的天眼通,半晌才说:“带我去看!”
蓝熙书的眼前呼呼闪过各种闫七惨烈的画面,心里面一阵阵抽风发冷,他能想到闫七所遭受的,但是他想不到闫七遭受了人性泯灭残酷刑法的极致。
蓝熙书觉得他又重复了一遍夏十榆死在他眼前的那种锥心刺骨又无能为力的痛苦。
抓到白话文的爽利心情一下子黯然了,他觉得赔了两个兄弟挖出的白话文,自己赢了也是输了。
“别!”天眼通觉得蓝熙书不适宜看到气若游丝的闫七,说惨不忍睹都轻描淡写了,天眼通按住蓝熙书平静了语气:“三少!不用看了,闫七断气了。”
“闫七好样的!”天眼通看蓝熙书眼神涣散的看着跳跃的烛光咬牙补了一句,这一句足够催泪,他自己跟着蓝熙书蒙上了泪光。
蓝熙书的手被天眼通强行搬开了,蓝熙书磨牙吱吱响半晌无言。
“闫七嘴里吐出这个!”天眼通抬手,一根绣花针被他死死地捏着,蓝熙书觉得一下子眼睛被刺伤了。
“闫七就说两个字清楚:小心!”天眼通把针递给蓝熙书,蓝熙书捻着绣花针呆呆不语,闫七和葛亭刚一样要告诉自己什么呢?
“闫七还说什么?”蓝熙书话出口自己就颓废了,闫七能撑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他怎么可能说更多的话呢!
天眼通摇摇头,他没敢说闫七舌头难以活动的事,想想忽然说:“闫七说不了话,但是他捏着这针不停地在肩膀上比划!”
天眼通模仿起闫七怪异的动作,他在用绣花针倒刺肩甲,天啊!
房子中醉八仙的部位,女刺客!女刺客!
蓝熙书头嗡的一声,闫七和葛亭刚是不是都想着警示自己女刺客······没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