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院子周围的杂草已经长到小腿处了, 郁郁葱葱,杂草丛生,比人的生命力还要强。孟夏站在门前心里的激动暗涌着, 握着钥匙的手都带着几分颤意。
徐易风站在她一旁,沉着脸没有说话, 双眸淡淡地看着她,脸色有些不自然, 仿佛要说着什么。
屋子里蓦地传来一阵嚎啕, 孟夏心一颤,推来铁门,跑进去。
乐乐坐在小马扎上, 一边哭一边喊着, “妈妈——”
孟夏心口一酸,“乐乐——”
乐乐一听到她的声音, 哽咽着睁开眼睛, 瞪得圆溜溜的,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即急冲冲地迈着小短腿冲过去抱住她的腿,“妈妈,你去哪里了?”
孟夏低下身子, 眼圈红红的,“乐乐,怎么不吃饭啊, 不吃饭就长不高了。”
萧乙手里拿着小碗,艰难地走过来,眸光一瞥在她颈窝处的紫痕出片刻的迟疑,她湿润着眼,“锅里熬了粥,我去给你盛一些。”
她突然没有勇气停留下来。
徐易风,如此对她,你何其忍心呢?
孩子一个上午都寸步不离的粘着孟夏,连孟夏去洗手间她都紧跟着,不肯离去。萧乙看着直摇着头,“乐乐,不去上幼儿园老师就不喜欢你了。”
乐乐缩在孟夏怀里,双手死死的圈着她的脖子,“我不要上幼儿园了,我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孟夏心里一暖,“乙乙,萧甲有没有和你联系?”
“没有。”萧乙叹了一口气,“他说这次一定把孟大哥叫回来。”
孟夏眉头一拧,沉默了一瞬,“哪能那么容易抽身,回不回来又有什么意义?”他们始终回不到以前,那些存在的伤痛依旧无法愈合。
萧乙眸光暗了暗,欲言又止,咬了咬唇,“我刚刚看到他一直站在门口。”
她低头看了眼孩子,乐乐在她怀里一会儿就睡着了,她变了变酸涩的姿势,轻轻的“嗯”了一声,声音悠远,“我都告诉他了。”
告诉他了,只愿一切就此结束。
***
徐易风上了车,一脸的肃然,拿出电话,薄唇轻起,“我在华奥等你。”冷冷的一句话透着彻骨的杀气。
穆泽来到华奥,走进那间熟悉的包厢,推来门,扑面而来一阵浓烈的烟草味。自从那年,他已经戒了。
房间里黑压压的没有一丝光亮,他刚一进来眼睛有些不适,朝着那星星点点的光源一步一步走过去。
徐易风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听见脚步声,手指一动。
房间片刻明亮的刺目。
他微微侧首,站起身,和穆泽冷冷的对视着。蓦地抬手,暴力一拳,那力道来的又猛又快,穆泽来不及闪躲,再说以徐易风的身手,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胸口蓦地一阵闷痛,徐易风嗜血一般的愤怒,“你该死!”
穆泽深吸一口气,胸口一阵绞痛,支起身子,眼睛一片清亮,嘴角暗淡的一动,“你都知道了?”
接到徐易风的电话时,他已经了然。徐易风突然把孟夏带走,他一直在查,凭着他的本事,查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当年的事就算他处理的再干净,也还是会留下线索的。
徐易风揪着他的衣领,“穆泽,你的眼睛长哪了?”他的手颤着,想着那些血,源源不断的血,他怒火四射还有他自己都不明了的情绪——心疼。
穆泽眼睛一冷,怒极反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徐易风,她是你不要的,包括那个孩子。你现在这个模样,想说明什么?你的博爱?你的善良?”穆泽嗤笑一声。
“你现在关心的到底是谁?那个孩子?还是她?”穆泽背靠在墙上,云淡风轻地说道,“如果你不是误以为乐乐是你的孩子,你会去纠缠她?”
徐易风嘴角僵硬,整个人定定的站在那儿一动未动,表情开始阴暗不明。穆泽的话就像一根锋锐的的剑生生地插入他的心脏。
穆泽看着他,表情有些复杂,忍着痛轻笑一声,“徐易风,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我?她会有今天这般的遭遇都是拜你所赐。”
徐易风手指咯咯作响,冷冷嗤了一声,反问道,“那么你呢?凶手?欺诈?你以为你能和她在一起?你有多高尚,补偿她还是真的爱她?”
听了他的话穆泽很平静,“易风,你还是不懂。我对她,从来不是因为什么补偿,她那样好的女孩子,我只想用尽一生去爱。”
徐易风的手一点一点的滑下来。
用尽一生去爱。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易风,你在小夏这里——”穆泽手捂着心口,“早就变了。你以为经历过那么多事她还能对你如初?呵呵——”他苦笑一声,“你永远都是那自负。”
“可你觉得她会嫁你吗?”
“会!”穆泽一口坚决,掷地有声,眸光定定,“她渴望一个家,我能给的起,我一辈子也不会要孩子。”
徐易风胸口一紧,“一辈子不会要孩子——”他喃喃的念道,表情隐晦不明。
穆泽捂着胸口干咳了几声,徐易风那拳可是用足了力道。
“你就不怕她知道?”
穆泽脸色微微苍白,他眼睛凌厉的看着徐易风,“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告诉她?易风,你现在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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