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里面就剩下了两人,室内一时恢复了静谧。
早上接她过来时,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那会儿他以为她是没睡好。
“怎么突然不想办婚礼了?”他轻蹙着眉头,话语失落落的。
孟夏咽了咽喉咙,“婚礼只是一个形式,经历了那么多,我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好好的生活下去,才是最真实的。”
徐易风拉过她的手,轻拍了几下,他抿抿嘴角,苦涩又无奈,“爸妈又要说了。好了,你不想举办就不举办,等将来咱们老了,补办也行,让咱孙子给我们当花童。”
孟夏扑哧一笑,脸上的暗沉淡去,“你想的可真远。”不过能走到那一天确实很一件幸福的事。
“一点也不远,那是一辈子的事。”徐易风倾身吻住她的额角,温声说道。
婚礼突然取消,谭颖有些不乐意了,当然气都撒在徐易风身上。她对孟夏抱着一份歉意,如今是把孟夏当做自己的亲女儿一般的疼。
孟夏当初车祸早产,身体留下了病根,这三年,谭颖一直给她寄中药,调养了几年,体质确实好了很多,也许是心宽体胖的原因。
结婚不办婚礼可以,要是连证都没有,徐易风大抵真的要暴躁的跳江了。软磨硬泡,两人在七夕那天去民政局领证了。当工作人员把红本本递到两人手里,徐易风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徐太太,恭喜了。”
孟夏拿着结婚证有片刻的走神,半晌舒了一口气,望着他的双眼,眸光浅浅,“同喜,徐先生。”
两人相视一笑,眸光里竟是柔情。
晚上,两个人回到新房。说起这新房,孟夏有些好笑,徐易风到底有多幼稚。新房就买在孟家后一栋。
孟夏问他什么买的,徐易风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三年前就买下来。
“你当时不是铁了心和我桥归桥路归路,孟潇和你爸见我就和见了日本鬼子一样,那眼里的恨都快变成刀了。我当时想着和你住的近点,到时候早晚都能见到。”
日久生情吗?孟夏好笑。
徐易风突然从桌上拿了一张a4纸郑重地放到孟夏手中,纸张已经塑了模。
孟夏有些不解,拿起来一看,没几行心里乐的不行。
“好丈夫守则”,从第一条看到最后一条,她的笑意早就憋不住了,捂着抽筋的肚子,实在想不出来徐易风写这张纸的表情。
徐易风脸色微红,一把抱住她躺在床上,啃咬着她的脖子,孟夏被他的气息挠的痒痒的,“小夏,我可是一片赤子之心。”
孟夏举着手看着下面他的苍劲有力的签名,笑意更浓了,“看来你也百度了不少,综合了二十条精华,徐先生辛苦了。”
“徐太太,请您监督。”徐易风手蓦地钻进她的衣衫里,辗转揉捏,气息喘喘,“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都干旱了好几年了,一时间狼吞虎咽起来。
“小朗乐乐—”孟夏在情迷意乱之际还脑子里依旧不忘两孩子。
“小夏,你这里什么时候都是我——”徐易风冰冷的唇慢慢吻着她,又痒又麻,“你给他们太多了,我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他有些委屈。
孟夏猛地一缩,蓦地手一个大力揪着他的腰间的肉。
徐易风嘶嘶抽气,“老婆,手下留情。”
……
一场酣畅淋漓之后,徐易风抱着她躺在床上,手在身上来来回回的抚弄着,尤其是她小腹上,他贴着她的耳边呢喃着,“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错过小朗的出身,是他一生的遗憾。他想弥补,之于她,之于自己。一切从来再来。
孟夏打了一个哈欠,“我没问题——”几年的调养,前几天谭颖带她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那大夫的意思她的身体现在要孩子没有问题了。
有些事,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小朗是意外得来的礼物,他们想要一个孩子鉴证他们的爱。
清晨,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拍门声,“爸爸妈妈,太阳晒屁股了——”
孟夏动了一下身子,浑身就像被车碾过一般,眼睛肿的又干又涩。
“保姆会带他们下去的。”徐易风紧紧地抱着她。孟夏晃悠悠地睁开眼,朦胧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她看着他的脸越来越清晰,心里一片温暖。
他看着她,嘴角带着浅笑,眸光清亮,一点刚睡醒的迹象都没有。
“你看了多久了?”孟夏揉揉眼角哑声说道。
徐易风满脸的温柔,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温厚的大手与她五指交握,“不久,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