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救赎与复仇

p;   不出所料，站在流浪汉面前，隔着好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恶臭气味。发乱如麻，遮住了他的脸，陈枫没有力气去扯他的头发，只能观察，小心翼翼地打量这家伙。

    像上次一样，他的手中依旧在把玩着什么东西。

    陈枫知道，这是一枚邪性的硬币！

    他屏住呼吸，鼓起勇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流浪汉。不怕他的面孔吓人，就怕他连面孔都没有！

    目不转睛地看，陈枫终于看清了把玩之物的样子。硬币的图案，居然！！！

    暗黄色的铜币，上面的图案居然是一条蛇缠绕笔直的木棍。这个图案真是陈枫手上的伤痕，这次他终于想起来了！

    就在他聚精会神地看铜币时，流浪汉突然开口了！

    “猜猜吧……”

    酒吧的门口，迷乱的酒吧，沙哑低沉的嗓音混入嘈杂，身体愈发虚弱的陈枫满头大汗。

    陈枫问：“猜猜吧……猜什么啊？”

    “正面，还是反面……”

    陈枫：“告诉我，正面反面有什么区别？”

    这次他谨慎了不少，已经不敢莽撞地选择。每一个选择都有可能造成巨大的影响。

    “正面，还是反面……”

    陈枫急了，流浪汉好像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想他做出选择。

    “正面，还是反面……”

    “正面，还是反面……”

    “正面，还是反面……”

    ……

    陈枫过于虚弱，被迫妥协了，他跟着直觉说：“正面吧……”

    流浪汉应声动手，大拇指轻轻一弹，铜币飞得老高，又落回他的手心。

    陈枫眼睛随着硬币上下。

    流浪汉打开盖着的那只手，出现的又是熟悉的图案，这就是正面！

    陈枫激动地说：“我猜对了！！我猜对了！！！”

    “猜对了呢，你还是很走运。”

    陈枫：“还是？你……”

    流浪汉慢慢地起身，走远，并不想在这里纠缠。

    陈枫追不上他，只能呼喊：“别走！正面意味着什么！告诉我！告诉我！”

    这是，一个人声响起，似是天边传来，又好像在耳边低语，陈枫听得出，分明是流浪汉的声音。

    “救赎和复仇，你已经做出选择，跟随着你的选择出发吧！”

    陈枫不解：“救赎……复仇……什么意思……我又选了哪一个？”

    就在他想进一步询问的时候，流浪汉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真的属于人间吗？

    伴随手指一阵剧痛，陈枫慢慢失去了意识。这一次，与之前都不同，是他自己倒下的。弥留之际，他清楚地看到了手指上的那道伤疤。

    熟悉的形状，熟悉的痛感，熟悉的流血，世界在痛感中渐渐模糊，走向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