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未雨绸缪

一个晴朗乾坤，真理才是每个人立身的坚强背景，只要打铁自身硬，就不怕半夜鬼敲门。”魏斌需要有一个敢于硬碰硬团队请示道：“只要黎书记鼎力支持，大不了再去坐冷板凳，我需要调整一下人员结构，监察局和反贪局两个局长，一个快到年龄；一个有畏难情绪。”黎民马上同意道：“你报一个调整方案报来，我让青春部长着手考察配齐，开始调查局限在很小范围，纪委部门也不是铁板一块，调查谭冠局限在小范围，确保保密工作。”黎民也深知这些年干部队伍不是铁板一块，封建思想腐蚀了大批干部灵魂。魏斌起身告辞道：“我回去就去落实黎民书记工作。”魏斌心中振奋起来，看来黎民书记动真格，似有一股春风吹进心坎，他精神气爽地离开了黎民办公室。魏斌离开后，黎民马上约胡青春到办公室来。

    胡青春对黎民书记寄于厚望，他不满现状，从省里空降下来的，团干出身，在滨江无根无派，尤其对傅鸿运干涉组织部门安插亲信不满，前任一把手听之任之，他只有洁身自好。胡青春年轻气盛，性格开朗爽快，一想到常委会多数常委明哲保身就来气他坐下快言快语说道：“黎书记，你真沉得住气，上周常委会有些人太嚣张了。”

    黎民神态淡定，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人往往在关键时刻方显本色，常委会上胡青春旗帜鲜明站在自己一边，在正气压倒邪气大环境，那些洁身自好的人会挺身而出，黎民满怀信心说：“真理有时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我自信乌云不会永远遮住太阳，青春部长，组织部门是干部考察任用的关口，把好选拔德才兼备人才至关重要，老百姓对现在跑官要官非常不满，甚至还有买官卖官封建官场恶习，你当好这个伯乐不容易啊。社会上早就有一个顺口溜，即一个人能不能得到提拔，关键要三行：一是，你得行；二是，有人说你行；三是，说你行的人行。顺口溜说要三行，其实最后一行最关键。能否找到行的人，确立人身依附关系，就成了决定一个人升迁的决定性因素。换句话说，古代社会流行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情况，事实上在今天仍然存在，最近舆论对提拔官二代火箭升迁有所披露。”

    胡青春这个组织部长也是个摆设，他知道滨江的干部提拔傅鸿运一言九鼎，组织部门只是所谓考察一下走过场，现在黎民书记亲自分管组织部门，有些制度要认真落实下去，他有所顾虑说：“黎书记，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我也知道这种现状，有些领导干涉太多，上级领导插手干部调动和升职，民主测评只是走过场，选拔空间过窄，群众对领导干部子女破格提拔反响很大，有时感觉力不从心。”黎民听到胡青春汇报指示道：“对于领导干部子女提拔一定慎之又慎，否则有封建世袭之嫌，你赶紧拿一个干部考核的方案来，不要走过场搞形式主义，也不要论资排辈，德为先，一个人再有才能，只为个人谋取私利，贪污腐化，这样人宁愿弃之不用，还要受到党纪国法惩罚。组织部门干部深入群众作调查，坚决把那些腐化堕落的领导撤换下去；坚决把那些工作作风和生活作风过硬干部选拔上来。年前完成考评后，春节过后进行一次大交流。”胡青春打开文件夹说道：“我草拟一个干部民主测评考核方案，早就想交给黎书记审阅，刚好我带来了。”胡青春把文件夹递给了黎民书记，他深知只有得到黎民书记支持，民主测评的方案才能实施下去，从而在源头上堵截官场上拉帮结派任人唯亲恶习。

    黎民接过考核方案仔细阅读起来，民主测评干部细则详尽周全，很有可操作性，就怕做表面文章，搞形式主义。黎民就怕再好方案，那些收受好处领导暗箱操作，黎民放下考核方案担心说：“这民主测评方案很好，关键是执行力度，对于有才无德，无德无才的人坚决不能用，这是用人底线，测评超过百分六十的群众不认可的干部坚决撤职。”胡青春面露难色道：“怕就怕上面领导干扰，现在处理一个不合格干部比什么都难，有时某些领导一个电话就搞定一个副科级，选拔过程都是做样子，暗箱操作，就像去年选拔团委副书记，只框定两名候选人，龚安民的女儿选拔上了，公众的质疑声不断，现在很多人钻营到团委和组织部门工作，这都是后备干部的部门，干个几年就外放镀金，然后火箭提拔。”胡青春也看到网络里不断曝光官二代火箭提拔丑闻，也担心滨江类似情况曝光，故意把龚安民女儿抛出来，就看黎民书记敢不敢啃这块硬骨头。黎民上班路上还在想这个问题，偏偏滨江就有官二代破格提拔，还是龚安民女儿，龚安民上周搅了常委会，他知道龚安民岳父省政法委书记深厚的背景，龚安民才目中无人，要是不敢碰硬骨头，只怕胡青春也要偃旗息鼓。黎民想到这里幽默说：“官场有个潜规则，跟着团委组织部，年年有进步；跟着宣传部，年年有退步。对所有领导干部子女摸下底，确实不合格调离降职处理。尤其回避直属亲属隶属关系，龚安民担任区党委常委，团委隶属党委，就这一点就应该回避。先把他女儿调离岗位，至于职务等公开测评考察后再作安排，党内绝不容许搞营私媾合。”黎民先拿出一个意见来，他知道动龚安民女儿有一定的难度，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胡青春从心底折服黎民的正气，就是这样领导已经很少，能在这样正直的领导下工作，他的政治抱负才能施展开来，他也就无所顾忌创造性开展工作，胡青春表态道：“我支持黎书记，在制度面前人人平等，考核干部不用双重标准，机遇面前，德才兼备。”黎民听到胡青春表态十分高兴继续说道：“干部测评考察抓紧时间完成，春节过后新的干部一定到位，我只注重结果，过程不干预，还得辛苦青春同志抓紧落实。再一个就是赶紧考察两个合适人选担任监察局和反贪局局长，你跟老魏商量一下。我在基层调研，发现一些基层领导提前五年就回家，还增加工资，待遇不变，很多到利益输送关系企业兼职，拿两份工资，这也是吃空饷，也不合劳动法，那普通干部呢，这本身就不公平，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组织部门出面清查一下，安排适当工作，在企业兼职坚决退出。”胡青春表示道：“黎书记放心，无私才无畏，就是再多困难，也要把好用人关口。基层领导这种提前退养潜规则已经成了一种特权，普通干部群众反响很大，空缺岗位反过来成为某些领导提拔自己人，甚至听说一个学校校长都卖到十万，一个事业编卖到八万，组织部门就是例行公事考察一下。”胡青春说出滨江官场潜规则。黎民听到这样潜规则十分震怒：“岂有此理，买官卖官危害很大，这些买官的人一定要把手伸向贪污受贿，干群矛盾就会激化，工作涣散，这种行为一定杜绝，把问题反映到纪委，坚决查处，绝不姑息。”黎民也知道官场这些潜规则，现在为官一方，在他管辖范围里，绝对不容许发生买官卖官腐败现象。胡青春听到黎民表态信心倍增：“我回去抓紧落实，拿出一个具体方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