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接着又慢慢的摸其他地方,又在另一壁的墙角摸到了一排字,这次比上一排长,约莫有八个字,又看不了!“唉,”秋儿叹了口气,道:“到底是什么字?还说是雅间,连个光都那么暗!”秋儿只得去摸别的地方,摸来摸去也没摸见什么东西,便开始看地上,一堆堆草扒开麻烦,干脆把草全堆起来,把地板露出来看个够。说干就干,秋儿卷起袖子,将草全堆起来在墙角,看着平坦无异的地面,看来看去没什么稀奇的,再在整个牢房一脚踩一个印的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便又自己按原样把草铺好,自顾念叨着:“无聊死了,怎么月姐姐还不来,要是惊云剑在身边就好了,还能练练剑解解闷。”
边念叨边从堆草的墙角处卷草铺好,铺累了,便在草塌上坐上一会,躺下试试,自语道:“是不怎么舒服,比不上腾云草垛的薰枯草松软,这雅间还说给高贵人住的,连匹马的待遇都比不上!拿掉算了,等会崔小姐来了直接往上铺。”说着便将草塌翻起来,准备往牢门口扔,发现露出的土中间有一片看着有些和旁边的不太一样,秋儿跟发现新大陆般正准备踩上去瞧瞧,突闻牢门外有个声音道:“秋夫人久等了。”
秋儿重新将草塌盖在地上,望向牢房门口,崔将军旁边这站两名女子,看着分外眼熟,特别是那位穿着鹅黄色锦衣衬纱裙的长衫的姑娘,清丽脱俗,美眼水灵,好像在哪里见过。待崔将军打开牢门,那位穿鹅黄色衣衫的姑娘走进来,毕恭毕敬的到秋儿面前欠身道:“请秋夫人好,小女子名为崔散儿,是崔元之女。”
崔散儿这一行礼,秋儿想起来了,微张嘴点头道:“哦——你就是当日买鸡蛋煎饼的那个小姐,呵呵,你是崔将军的女儿,我记得白展说过我当日病重时是你给我换的药,还没有当面谢谢你呢。”
崔散儿笑道:“秋夫人真是好记性,能为秋夫人换药是散儿的福气,那日见秋夫人在煎饼摊气色红润,便知秋夫人已康复,散儿心里由衷高兴,可是贸然上前请安报名怕惊着了夫人,只好远处请安了。”
“我当时还奇怪呢,我什么时候认识了哪家这么美貌的小姐,许是认错人了,便走了,知道是你,要请你去城主殿好好款待一番当日的救命之恩。”
秋儿和崔散儿你一句我一言的聊得好不热闹,崔将军在旁看着笑道:“散儿,时辰不早了,秋夫人晚膳还没用过,不如先把铺盖铺好,待夫人用过晚膳再聊。”
崔散儿扑哧一声笑道:“你瞧我这记性。”说着回头对身后抱着床褥的丫鬟道:“小娟,去把草塌挪开,铺上准备好的床褥。”
秋儿忙道:“草塌就别挪了,床褥直接铺上去好了,这样更软。”
崔散儿点点头,对小娟道:“听夫人安排。”说完将手中的食盒放在石桌上,一一摆开道:“情急之下只备了些粗食,还望夫人见谅,明日定送来美食让夫人品尝。”
秋儿望着一碟碟精致的小菜道:“这几碟小菜样样精致,一定很美味,说着我肚子也饿了,一起坐下来边吃边聊?”
崔散儿忙摆手道:“夫人坐着吃,散儿站着就是。”
秋儿拉着散儿一起坐下道:“我一个人吃怪没意思的,边吃边聊吧。”崔散儿只笑着得点点头,两人又开始天南地北的说起来,沙城什么好吃,白城什么特产,沙城有些什么酒,白城有些什么菜。两人正聊得欢,只听得牢外传来一女子声音道:“我还以为你一人坐牢孤得慌,原来这么热闹!”
秋儿和崔散儿齐齐往牢门外一看,身着淡紫色锦衣纱裙的美妇,笑吟吟的望着她们,旁边的丫鬟紫竹抱着一个琴盒。
“月姐姐,你终于来了!”秋儿忙起身把月夫人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