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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冯情海沉语良久道:“但秋夫人本系沙城之人,末将只是尽人事,绝无它意。”
秋儿不想冯情海又把话绕回来了,心中不慎急迫,只听得白展道:“罢了,白城有今日,也多因你忠心尽人事缘故,今日依然让你尽人事吧。不过此箱一开,若无你所说之事,秋夫人与细作之事从今以后到此为止,他日休言!”白展一落音,秋儿心往下一沉,心想:“难道今日真的难逃一劫?”
只听冯情海道:“末将领命!”说罢,便起身开箱。秋儿只得手拿开,眼睁睁的看着冯情海一步步接近箱子,心中慌乱不已,情急之下瞅见了冯情海的一只手扶住腰上别的佩剑,秋夫人曾和这把佩剑打过交道,这是一把精铁打造的重剑。秋夫人将从箱上挪开的那只手放于腰间,将内力都运至掌心,待冯情海移到身边时,掌心对准剑鞘末端一收,将力道往自己小腹上一轻甩,冯情海的剑鞘尾端不偏不倚的直捅在秋夫人的小腹上,一阵剧烈的刺痛向秋夫人袭来,秋夫人尖叫一声,伸手立马死死按住木箱,另一只手捂住肚子,接下来一阵阵痉挛剧痛向秋夫人袭来,秋夫人脚直发软,手依然死死扶住箱盖,豆大的汗珠滚落,面色惨白道:“冯情海!我究竟与你有何冤仇?!啊—”秋儿边问便疼叫起来,白展这下慌了神,立刻去抱秋儿,问道:“秋儿,伤到哪了?”
“别碰我!”秋儿大喊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冯情海道:“问问你忠心耿耿的冯大将军为何要这样害我!”
“快!快去请大夫!”白展朝着身旁部下吼道,赶忙抱起秋夫人。
“我就在这!”秋夫人竭力道:“我……我哪也不去,你……你不是要……查吗?你自己打开查……查个够!”说罢秋夫人松开了那只死死扶住箱盖的手,整个人蜷在地上。冯情海虽然离装着真相的木箱只有咫尺,手却沉得抬不起来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剑鞘尾怎么会捅到秋夫人的肚子上。秋夫人又突觉一阵歇斯底里的绞痛,此刻感觉有东西从身体力流出,不多久脚边俨然一片鲜红。
秋夫人看见鲜红色的血后哑声的痛哭起来,白展顺着秋夫人眼睛看去心中往下塌了一片,怒火燃烧于胸,愤怒的眼神在冯情海身上停留了片刻,接下来还是去护住秋夫人。
不多时,大夫匆匆赶到,搭脉后惊恐跪地道:“城主,这……这……”
“这什么?怎么了?快说!”白展喊道。
“这……秋夫人坠胎了……”太医道。
此言一出,引起一片哗然,白展恍惚了片刻望着失魂落魄的秋夫人,接下来心中宛如被人挖去一团肉般,顿时怒发冲冠,吼道:“众将听令,将冯情海关起来,听候发落!”冯情海如同做梦般被押走。
此时大夫又道:“秋夫人得赶紧服食退胎包的药,否则性命堪忧!”
“还不快去煎药?要保秋夫人身体无碍!”白展喊道。
待大夫匆匆退下后,白展势要将秋夫人抱起,秋夫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白展,望着地上一片血红摇头道:“你让他们都退下,我想和孩子单独多呆会。”
白展立刻示意左右退下,揽着秋夫人道:“我陪着你……”秋夫人见冯情海已被带走,四周的将士已退下,便瘫软在白展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