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你走了以后,我偷偷给捡回来了。”
孟婴宁坐在沙发上晃悠着腿儿,声音特别轻:“就,有点儿舍不得丢……”
陈妄没说话,忽然站起身,紧接着把她也拽起来。
孟婴宁脚上高跟鞋刚刚是挂着的,刚踩上,就被他扯着往前走。
喝得有点儿多,脑袋昏昏涨涨的,突然一站起来有些站不稳,孟婴宁趔趄了两步,另一只手拽着他衣服堪堪稳住没摔了,跟着他走。
男人拉着她走到门口,在一片起哄声中推开了包厢门,出去。
“哎,”孟婴宁在后面跟得很艰难,步子也有些飘,“干什么去呀?”
陈妄没说话,拐进里面更深的走廊,基本没什么人,一排排的包厢空着。
他随手推开一间,人扯进来,甩上门,嘭的一声。
孟婴宁迷迷瞪瞪地被按在磨砂玻璃门上,被迫抬起头,封住唇。
唇齿交缠,有轻微又很清晰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把所有的神经和触感都无限放大,总觉得好像比哪次都激烈。
发麻的舌尖有些招架不住地往回缩,孟婴宁无意识咽了下口水,刚躲开一点点距离,瞬间就被捞着后颈重新按上去。
陈妄低下头,吻着她耳根,低沙喑哑:“不想等领证了。”
孟婴宁本来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瞬间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抖着手直推他:“现在不行……”
陈妄以为她在这儿不好意思,含住她肉嘟嘟的耳珠咬了咬,扣着纤细腰肢的手向下,翻起裙摆:“回家。”
孟婴宁人一哆嗦,缩着身子颤声:“回家也不行……”
男人指腹带着薄茧,有些粗糙的触感带起一阵颤栗,气息烫着耳廓:“怎么不行。”
孟婴宁站都站不稳了,靠在他身上,快哭了:“就……”
她没说下去。
陈妄一顿。
厚的。
……厚的?
陈妄没谈过恋爱,但男人么,片子不可能没看过,甚至在血气方刚的少年时期,男生只要凑到一堆不是聊游戏就是聊这些有的没的,还观摩欣赏过不少。
就怎么,也不应该是厚……的?
陈妄垂头。
孟婴宁看起来羞耻得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她抬手捂住脸,呜了一声,露在外面的耳朵在昏暗的灯光下是红的,连着脖颈都粉红。
“我今天……不太方便。”小姑娘用蚊子似的音量说。
甚至听起来还有些失望和懊恼?
陈妄沉默几秒,刚刚那点儿心思全没了,声音重新恢复到一片冷漠的低沉:“你不方便还喝酒?”
孟婴宁:“……”
孟婴宁茫然地抬起头来,显然没反应过来他重点为什么能跑偏的这么快。
男人的脸色不是特别好,唇角耷拉着。他脸一板,气场就上来了,无形的威压扩散。
陈妄后退了半步,眼一眯看着她,训人似的:“还敢加冰,孟婴宁,你命不想要了?”
“……”
好吓人噢。
孟婴宁缩了缩脖子,气势被他压得半点儿都没剩下:“那我不是不怎么疼。”
陈妄冷笑了一声:“你就作吧。”
孟婴宁自知理亏,其实她本来也没想着真的要喝多少,但毕竟是陆之桓给她开的庆祝会,想着就一点儿意思意思,结果一玩起来就上头,这些也就忘了。
她抬手去拽他的手指,又想到刚刚这手指碰过哪里,没忍住又脸红了:“那我们回去?”
陈妄耷拉着眼睨她:“回去接着喝?”
“我喝个果汁吧,还有椰奶,”孟婴宁想了想说,“大家因为我才聚的,我们提前走了不太好。”
孟婴宁是挺喜欢热闹的性格,也确实很久没跟他们出来玩,陈妄没说什么,领着她回去。
点歌机放着一首挺舒缓的英文情歌,包厢里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发小一帮人撅着屁股背对着门,脑袋凑到一起,聊得很专注,谁都没有注意到包厢门被推开了。
孟婴宁和陈妄一进来,刚好听到陆之桓说话:“我觉得不能,就看陈妄哥那体格,一个小时?你们瞧不起谁?”
陆之桓是陈妄脑残粉,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能够,起码两个吧,五千。”
“两个腿儿两个,”二胖说,“陈妄一个对象都他妈没处过。一个都没有,天天跟五指姑娘一起玩的你指望他头回上战场就俩点儿?换你你能吗?你想想你当年,有两分钟没有?”
二胖言之凿凿。
陆之州在旁边悠悠然说:“但陈妄体力确实好,一个小时吧,一万。”
陆之桓回过头来,看着他:“哥,我以为你是个正经人。”
说完又回头,裤兜里皮夹子掏出来往桌上一拍,高声道:“我跟我哥!两万!”
“你俩行不行啊,体力好没用,这玩意儿不是靠体力的,”二胖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二十分钟吧,两万五。”
陆之桓没说话。
二胖叹了口气:“不能再多了,不是我不给妄哥面子,二十分钟我感觉都是往高了估的。”
他说完一抬头,看见了点歌机屏幕上倒出来的两道人影。
二胖回过头来。
孟婴宁还没太反应过来,一脸懵地站在门口。
陈妄懒洋洋地靠着玻璃门框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咔哒一声,林静年点了一下手机计时器:“十分钟呢。”
林静年愉悦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补一下昨天的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