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站长,大当家的发话了,您说咱们怎么干?!听说大块头现在都是队官(连长),咱们可不能落后了!”
候在一旁的壮汉不关心这部队是本那区的,当下抄起腰间别着的两支毛瑟二十响手枪。
“大爷的,就你着急!”
徐幕言一巴掌打在壮汉的后脑勺上,不满道。
“去,先把武昌来的那二十几号人都带过来,人多力量大。银元局的消息是他们提供的,那边的情况他们也了解!兄弟们,咱们不管了大当家的发话了咱们可不能落在后面!抄家伙,我们走!给他娘的来个里应外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让我们回过头去,迂回穿插、直捣孝陵卫的警卫营。
雨花台方向炮声隆隆的,打得不可开交,孝陵卫这边的赵会鹏却闲的蛋疼。不知道怎么搞的孝陵卫这边安静的跟死过去一样,清晨武器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整个阵地都如瑶琳仙境一般笼罩在雾气中。
“统领,这安徽军是不是和成文均干上了?!怎么光打雨花台,咱们这都快闲出鸟来了!”
一个江防训营的老兵百无聊赖的抽着烟,和一旁脸色阴晴不定的赵会鹏打趣道。
“越是安静,九月是不对劲!江边的炮声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这都有震感,少说也是100毫米以上的重炮!”
赵会鹏扫了一眼跟着自己多年的老部下,不安的回答道。这炮声确实够猛的,作为通辽赵会鹏越发的担心起成文均来。
越是安静就越是诡异,赵会鹏内心深处的不安越发的强烈起来。最后实在是坐不住了,带上亲兵挨个挨个的去寻常岗哨。可是一圈转下来,愣是什么问题也没有。
“大人,雾大湿气重,您抽口烟去去寒。”
亲兵很狗腿的点上一根带烟嘴的洋烟,递上去说道。
“传令下去,叫弟兄们都把眼睛睁大点,枪炮上膛,以防万一!”
赵会鹏烦闷的结果香烟,猛地吸了一口,吩咐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总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枪炮上膛的命令刚传达下去,话音未落,“哒哒哒”的一阵脆响就在浓雾中陡然响起。
“奶奶个熊,被发现了,抄家伙干!”
王天达抢过一挺mg08马克沁机枪,扫了一梭子后没好气的说道。
暴雨一般的枪声随即响了起来,原来王天达这货带着警卫营的四个连渗透到了孝陵卫阵地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正小心翼翼的时候突然听见对面的清军下令枪炮上膛。误以为被发现了,当即先开了火。到营长带头开了枪,剩下的人纷纷不甘落后抄起手里的家伙就是一阵扫射。斯登冲锋枪的射速不算太快,32发弹夹(为了防止卡壳一般只装30发)火力持续性也不如装备情报部安全部队的**沙。但是每分钟550发的射速再加上人手一支的密度,密集的弹雨是用惯了汉阳造的清军从未见过的!栓动步枪由于需要手动退壳上膛,每分钟10发算是到头了(后闭锁的李菲尔德步枪除外,这货属于栓动步枪中的奇葩,射速赶上半自动),还不算换弹夹的时间。
由于猝不及防,一线阵地的清军立马被打倒一片。装备占了上风的警卫营眼见打起来了,也干脆光棍到底了。四队一组,迅速的靠上前去,发挥冲锋枪近战火力的优势。zb30的长点射、马克沁的火力输出扫射下来所有人手里的武器都换了一次弹。打完了,立马换人,后面第二波绕道侧翼顶了上去。连绵不绝的弹雨,打的对面哀嚎一片。
“快,上过山炮!”
趁着对面活力停顿的时候,赵会鹏踢开死活拉着自己的亲兵大吼着招呼安置在二线的四门施耐德37毫米速射炮。
“咚、咚、咚”
小口径的施耐德37炮被匆匆推上跑位,刚打了一发,对面呼啦一声,不知道从哪飞出来的炮弹就朝着炮位招呼过来了。四门37炮全部被炸毁在跑位上。
“邪了门了,这什么炮?!弹道这么弯曲!”
眼见四门37炮被击毁,赵会鹏眼睛都瞪圆了,心疼的快掉眼泪了。不服气的大吼道。
“速战速决,上特种弹!”
王天纵一面组织两个步兵连从两侧打过去,策应着尖刀连的攻击,一面招呼着后面一直没动静的炮击跑连上特种弹。
说起特种弹,您别误会,咱不是二战那会的小日本。毒气弹神马的,太丧心病狂、有违天和,咱不感兴趣。咱们这特种弹学名叫做150毫米榴弹,专供安徽军装备的仿苏制43式82毫米迫击炮使用!这名字乍一听,挺陌生的,但是它的俗称您作为军迷那是一定熟悉的——没良心炮!解放战争中淮海战役大破黄维汽车阵的就是这个!说白了,这货就是一个改装过的炸药包,份量你用什么投掷了。汽油桶什么的,基本上装药量都在二十斤左右,但是射程短。专供82毫米迫击炮使用的这种流弹,为插口式,上头粗下面细,装药量稍小但是射程更远。在进攻作战中,这货一般会随着突击队前出,不能配置在后方(射程短,而且为了避免误伤)。遇到这货,你可不能应付寻常炮击一样,当场双手抱头卧倒在地。迫击炮抛射炸药,纯粹是把一个炸药包给扔过来,不像炮弹一样考虑射程和精度问题,因此装药量很大很大,冲击波自然是不必说了。碰上这货,你只能跟俯卧撑一样把身体撑着离开地面,避开猛烈的冲击波,不然一定会被震死。当然这前提是在十五米以外,在十五米之内管你什么姿势横竖都是死。
警卫营的82炮兵连足足装备了12门82毫米迫击炮,之前因为实在行军状态下突然发生的交火,因此作为只愿活力的82迫击炮被扔在后面,专门顶着阵地上的火力点打。那四门37炮就是被迫击炮炸毁的。听到命令,各炮的炮长们不敢怠慢把冲锋枪斜挎在肩膀上,从推倒在地的自行车驮架上翻检着,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流星锤(一个细长的杆子,上面顶着一个又圆又粗的弹体)一样的炮弹。
“嘭、嘭、嘭”
几声脆响后,对面的清军阵地上掀起一阵浪潮。隔着五十米,打头的尖刀连也被震的站不稳。
赵会鹏也算是一员勇将,在布置阵地的时候只在一线阵地留下一个营的兵力。后续的三个营和马克沁、过山炮等重火力都部署在第二线,所以刚才虽然安徽军各种自动武器一同扫射,打死了不少清军,但是伤亡主要集中在一线阵地的那个营。赵会鹏一面安排人手前去守卫阵地两侧的薄弱点,一面收缩部队集中剩下的三个多营死守第二道阵地。刚把部队聚拢到二线阵地,对面那种从没见过的奇怪火炮又打过来了。不同的是,这次来势更猛,一轮十二发的齐射后。被贞德耳膜出血的赵会鹏踉跄着被亲兵扶了起来,惊愕的到弹着点附近近而是米莱几乎没有活人了!尸体都意外的完好无损,就是耳朵鼻子全都被震除了黑血。
就这么一下,二线阵地的一千多号人就被报销了近一半,再加上杯之前那一阵弹雨给打死的,四个营两千人的部队只剩下了六百多人。这时候阵地两翼的枪声再度响起,赵会鹏哆嗦着发现自己陷入了三面包围的境地。剩余的士兵已经完全失去战斗的信心了也不管外面瓢泼的弹雨一股脑的踩着同伴的尸体玩命的朝后跑。跑得慢的就只有留在后面当肉盾了。
在江防巡营吃了这么久的断头饭,赵会鹏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但是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胆寒,被活活震死的惨状摧垮了他的神经。面对着玩命向后跑的残兵,造成了老兵油子的亲兵们不由分说架起赵会鹏就往前面冲——跑在前面,后面的人等于说给你当了肉盾。
“统领,安徽军势大,咱们还是先避一避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亲兵一边拉着赵会鹏飞奔,一边劝解道,生怕这位心高气傲的主子想不开。
两千号人驻守的阵地,打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一败涂地。自己的四个营二千号人马,这会只剩下不到四百人,被后面穷追不舍得弹雨追得跟兔子一样。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支部队啊?”
被架着跑路的赵会鹏,不顾耳朵和鼻子里汩汩流出的黑血,哆嗦着自语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