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不是严波随意的借口,而是凭借着感官一点疑惑而说的。
古刹的羊肠小路蜿蜒悠长,只是路旁仅有些青草,并没有什么花,可一路走来总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清香。
“五师兄,你是说这个吧?”妖小咪从胸前掏出个吊坠模样的东西,“这是个香囊,里面除装了些香料之外,还装了我命里的东西。”
“命里的东西?”严波不解。
“说起来那个东西,险些还要了小咪的命呢,还好五师兄你帮我从身体里取出来……”
“我?”
严波懵了,可就在愣神的时候,迎面走了一个一脸谦和的男子,只是样貌太过瘦消,还带着些书生气质。
“院长料事如神,五师弟你果然完全苏醒了。”
来人是二师兄,目前九院的第一掌权人,恋佑。
“你是?”严波看了眼前的谦和男子,又看了下妖小咪。
“这位是九院的第一掌权人,二师兄恋佑。”妖小咪回复了往日的冷肃。
“师兄好,师兄好,我是言泊君……”
……
无论初识还是旧识,所有的人对严波来说都是新的,自然要了解一番,可话没多久,严波就感觉有点凉凉的意思。
穿越而至,想要立足靠什么?
靠武力?严波手臂上还没有生出一条催生武力的意志文。
靠金钱?严波融合的肉身并没有小金库之类的东西。
靠人脉!这是严波最后的寄托,可偏偏这听着很大气,监测一方灾难的机构,语红院九院居然是收留孤儿的一个古刹而已。
所有的子弟都是院长从灾区捡回来的,全是孤儿!
人脉何来?
更让人心寒的是唯一的院长竟然移权而去,还带走了能力最强的大师兄。
看着书生意气的九院第一掌权人,再瞅瞅有些年轻的第二掌权人小师妹,严波真的有气无力,只能无奈问道:“那院长去哪里了?”
“院长在五师弟你苏醒前一天就走了,说是去总院汇报。”恋佑没有隐瞒。
“是这样的,五师兄。”妖小咪也关切地解释道:“那个时候不尊山异常越禁,出现了罕见的冰域和火域,死伤无数,巳相地界生灵涂炭,这个是必须要上报总院的。”
“唉……”严波哀叹,又道:“宝马就指望不上了,院内有没有马车之类的?”
“马车?”恋佑和妖小咪异口同声,面露异色。
“哎呀,坐车去追院长啊,我有事找他。”严波有些不耐烦。
“啊?五师兄,院长是在你最初苏醒的时候走的,都走三年了,有马车也追不上啊。”
“……”
严波彻底无语了,脑袋耷拉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名字不给起也就算了,连给我见上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啊,我真是个孤儿!”
“五师弟不必沮丧,”恋佑走进了些,拍着严波的肩膀以示安慰:“院长他老人家乃占卜奇人,一切事他早就料到了,出门前他老人家是你求了命签,交代了三件事,然后才抱着一副画轴走的。”
“命签?三件事?”严波皱眉回头,忽然想起一件事:“画轴?什么画轴,上面是不是画的一只黑猫?”
三年前,也就是严波穿越而来的时候,上报灾情的院长抱着一副画轴,难免引起了他的揣测,因为当时自己的那位女孩曾经给自己画了一副画。
难道画和人都穿越过来了?
严波心中有着担心,可分明有些期待。
“猫?这我不太清楚,画是院长从不尊山越禁的灾区拿回来的,我不曾看过。”恋佑有些好奇,但直言相告。
“确实如此。五师兄,我就是院长三年前救回来的,那个时候确实带回了一个画轴。”妖小咪回忆着,想了想又道:“只是……有没有画猫,我也没注意。”
“说了等于没说。”严波耷拉着眼皮,收拾了下颓废的精神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再给我说说命签的事吧,哦,对了,还有交代的那三件事。”
严波身处古刹,满是孤儿的心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重生而来,那个未曾谋面的院长给自己留了点东西。
只是,所谓的“命签”和交代的事是让严波以孤儿姿态自力更生的嘱托,还是些能一压豪门、拥有强者之姿的资本,就无从所知了。
“希望…是些惊喜吧……孤儿不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