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吗?真是没脸没皮的。”
“谁叫人家是五师兄啊……”
其实严波并不是真来帮忙的,而是假意地试探,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少威望,子弟们对自己有多少信任。
催眠,对单一个体来说,严波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要制造“诡钟响了”这样一个事实,必须整个九院子弟全部参与,也就是说,要进行一场对九院上上下下近千名子弟的集体催眠,按照人数来说就是放在现世也是空前绝后。
严波不得不做些必要的准备,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获取信任,因为催眠是在几近完全信任的情况下,才容易被引导进入一个被制造的潜意识世界。
然而,事实是仅仅是被认为是个刚苏醒的五师兄而已,甚至一度被认为是个自言自语的疯子,五师兄是虚名,除了妖小咪之外,众弟子对他的信任度几乎是零。
若想进行催眠,难度几何翻倍,更何况那是严波需要完成的一个幻听幻视的白日梦。
走出事务间,严波眉梢挂上了一丝困窘之意,一路上不言不语地思索着什么。
妖小咪一直跟随着,自然也听到了事务间传来的碎言碎语,加上严波情绪变化的有点大,终是没忍住心中的气愤:“五师兄,那些子弟就是嘴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等我找机定要收拾收拾他们!干点杂活还反了他们!”
“你说什么?”思索被打断,严波像是被妖小咪提示到了什么,可又不是那么清楚。
“我说收拾收拾他们啊。”妖小咪仍旧带着愤愤的样子。
“不是这句。”严波追问:“下一句。”
“啊?”妖小咪有些蒙圈,回想了下,这才说道:“我说他们干点杂活……”
“对!就是这句。”严波眼睛亮了,忽然就拉起妖小咪的手,问道:“小咪,你可知道这院内最难的杂活是什么?”
“最难的杂活?”妖小咪有点跟不上严波的思维,但还是想了想说道:“最难的自然是风云之事,九院就是为了监测巳相地界的风云灾变,一旦有情况立马进行救助。只是风云之事,乃不测之诡,就连院长都没有完美的预测之法,仅仅是靠一些占卜之术和地围之理进行大概的预测罢了。”
“风云之事?”严波并没有完全领悟,一边嘀咕一边思考着。
“嗯,风云为诡事,其一就是命,人命之途;其二就是天,天之风云变化无穷无法。这二者就是最难预测的事情。”妖小咪又解释了一番。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严波若有所思,继而说道:“人命就算了,院长也只是求个签而已。这天之风云,我看可以。”
“啊?”妖小咪瞪大了眼睛,立马鬼精灵地凑近些,抖着眼皮:“五师兄,莫非你也会占卜之术?是想亲自给那些个人点颜色瞧瞧吧?”
“占你个鬼哦!你看我下巴上长着带毛的黑痣吗?”严波白了一眼,然后却偷偷笑了。
“黑痣?还带毛?”妖小咪伸着头,凑近了些,很诧异。
“行啦,我哪会什么占卜之术。”严波不耐烦的说了句,又思考起来,拖着下巴望了一眼天空,喃喃自语:“风云之事……刮风就算了,不会。下雪,天气不适合。下雨?这个可以有……”
“下雨?下雨好啊,这古刹的水都是从山下挑上来的,下点雨,水就充足了,子弟们还可以洗洗澡。”妖小咪很赞同,但又忽然很疑惑的说道:“这山上常年不下雨的,五师兄怎么知道要下雨呢,你不是不会占卜之术吗?”
严波没有回答,而是完全沉寂在了自己的构思当中。
催眠需要信任感,而信任感在于认可,严波需要一场及时雨得到众子弟的认可。
严波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利用“预测”或者“制造”一场雨,来提升在众子弟心中的真实地位,因为测“风云之事”对连院长来说都是很棘手的。
“去吧,小咪,告诉众子弟准备好器具接水,明天中午将大雨倾盆!”严波气势涛涛,说完还嘀咕了句:“要是萧敬腾在就好了……”
“哪里疼?”妖小咪惊讶的上下打量着。
“赶紧去告诉大家,不洗澡,哪哪哪都会疼!”严波装得浑身难受的样子。
“额……”妖小咪扭过头,走了两步,还是怪异地看了一眼:“五师兄,你不是不会占卜之术吗?”
严波立马鄙视地瞅了一眼,然后仰头看向天空的云朵,很无奈地说了句:
“我会天气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