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老屋后面有个小果树林子,林子不大,种了十几棵果树。果树林边上是一块菜园子,菜园子紧挨着猪圈,猪圈跟灶屋是一起的,中间只隔了一堵墙。
而小果树林子另一边紧挨着的就是三间正屋,其中一棵桃树正巧就在易远睡的那屋窗户边上。
易远看着封哲锦拿着一种绿色的什么药水在窗户上抹,有点欲哭无泪,即使擦过药了,这手臂上还是会时不时的痒,又不能挠,忍着简直是酷刑。
“好了。”将陶瓷罐放下,一股怪怪的味道顺着敞开的窗户被风吹得满屋子都是,封哲锦闻了闻,还好这味道不是很浓,“小远,让我看看你手臂。”
“呐。”正是热的时候,易远给自己穿了一件自己做的五分袖上衣,肿起来的手臂刚好在手肘下面一点。
“还疼吗?”封哲锦想摸又怕给他摸疼,只是拿着手臂凑在眼前看了下,因为药膏是褐色的,涂抹在肿起来的地方连原本的肤色也看不出来了,因此也看不见易远早上给挠破的地方,“肿这么大,不是已经擦过药了吗,怎么一点也没消肿。”
“不知道。”易远有点泄气,看着肿了一个大包的手臂,完全不敢想象明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那简直太惨了。“很痒。”
“那也不能挠。”封哲锦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我听易大哥说,你早上把这里给挠破了?”
“嗯。”易远郁闷的叹了口气,肿么能在结契之前发生这样的悲剧呢。
“先忍忍吧,这药很有效的。”封哲锦用手轻柔的在他肿起来的那一小团外围慢慢的打着转按摩,“我打猎被虫子咬了,也都是抹这个药膏,两三天就消肿了。”
易远感觉自己想晕过去,两三天?“你还是不要再安慰我了。”越说越让人想去撞墙,明天就是结契之日,晚上就是洞房花烛夜,他完全不想在中途的时候因为手痒而分神去挠手臂,想一想就想哭。“晚点消肿也没关系,能止痒不?”
这才是重点啊!
“你皮肤太嫩了。”封哲锦也没办法,被毒拉子咬了,大家都是这样擦的药,“过了今天应该就没关系了。”
“希望吧。”易远泄气,也不能让闪电同学给他弄药,因为没有让医生看过,随便上药万一越抹越惨就完了。
“阿锦,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我让你嫂子做了你的饭了。”易鸿进来招呼了一声,又关心了一下易远的伤,这才出去,明儿个就是小远的结契之日了,有些东西得最后确认一下,下午还要去村子里收点新鲜的蔬菜明儿个好做。
“好。”
吃过午饭,易远在家帮着他嫂子将买回来的菜摘折一下,不好的叶子都不能要,剩下的明天洗洗就能炒了。
封哲锦下午又出去打猎了,这次是跟着他师傅庄大河一起,上午打猎回来的猎物都放在了家里,庄元跟赵柳在帮着收拾。
晚上易远心情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但又不能不睡,不然明天一定没有精神的,而且说不定还会有黑眼圈。
在床上翻滚了无数圈,忍着手臂上时不时的痛痒,易远终于在凌晨睡了过去。
还未天亮,公鸡才刚叫第二遍,易远就被他哥给残忍的叫醒了。
“哥,还没天亮啊,让我再睡一会儿,困。”揉|揉眼睛,易远全身跟没骨头似的往床上倒。
易鸿将他拉起来,没好气道:“还睡呢,赶紧起来洗漱一番把衣服换上。”
因为没睡醒,易远这会儿还有点迷糊,听见他哥说换衣服,下意识问道:“换衣服做什么,又不出去。”
易鸿被他给气笑,“你啊,是不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一边说一边给他把睡了一晚上睡皱的衣服拉扯好。
“什么日子?赶集?你生日还是嫂子生日?”易远摇摇昏沉的脑袋,好困。
“你跟阿锦的结契日子,你说什么日子。”易鸿拍拍他脑袋,“你昨晚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的?”
结契日子???
“啊!”易远反应过来不禁大叫出声,人也彻底清醒了。
哎哟我滴个娘,今天可是他跟封大哥的结契大日子,他竟然还在犯困,这也太不应该了!“哥,我先去洗头洗脸洗澡,马上回来换衣服。”
“现在知道着急了?”易鸿给他把鞋子拿过来,“穿上鞋子,你嫂子给你把热水都烧好了,赶紧的,一会儿就该来人了。”
“知道啦。”易远连鞋子也懒得拉好了,直接当拖鞋穿上就往猪圈边上的茅房跑。
要命了。
见他这么毛毛躁躁的,易鸿无奈的摇头,这都要结契当家了,这性子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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