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封大哥在家里忙着将过年要吃的东西都事先弄好,他哥则跟齐诺文在院里收拾他封大哥去海林子里猎回来的野物,顺便将蘑菇跟木耳该择洗的择洗,该泡发的泡发。
今年过年增加了一个人,吃食也丰富了很多。有自己买的,有肖临尧从都城寄过来的,也有那个公主娘亲寄过来的,而且还是贡品。
齐诺文端着泡好水的木耳进来,闻到灶屋里的香味,不由抽了抽鼻子,“好香,丸子炸好了?”
易远将他手里的盆子端到一边的架子上放好,然后从碗柜里拿碗给他夹了几颗素菜丸子出来,“尝尝,刚炸好的,味道应该不错。”
齐诺文迫不及待的尝了一颗,立马冲易远竖了下大拇指,这还是他从易远那里学来的手势,“味道不错,感觉有点辣辣的,加了辣子吗?”
“嗯,还加了点麻椒,不过不多,味道很不错吧。”易远笑眯眯的看着他,这可是他从他老妈那里学来的。
“很好吃。”齐诺文一边吃一边点头,这可比他在王府里吃过的丸子还好吃。
易远见他吃得欢,便道:“你别多吃,晚上该吃不下饭了。”这人简直就是个吃货,而且肚子也特别厉害,感觉吃再多那肚子都鼓不起来,羡慕死人。
“知道。”齐诺文吞下最后一颗丸子,对易远道:“你哥让我问你,那些猎物下水是留着还是扔了?”
“肠子都扔了吧,那东西好吃是好吃,不爱弄,别的肝肺什么的可以留着,拿来卤着吃味道很好。”易远将他吃空了的碗放到一边,“热水够不够,我再给你们端一盆出来,还有,院子里冷不冷。”
因为天冷,收拾猎物的水都是热水不说,院子里还特意建了一个小棚子,里面点了两个火盆。
“不冷。”齐诺文回味了一下丸子的味道,“好了,我先出去了,猎物还没收拾完。”说着人便走了出去。
齐诺文一走,易远便侧头看向封哲锦,说道:“封大哥,你说我哥有多喜欢小文?”没错,齐诺文跟他哥已经捅破了窗户纸,那个妹纸被三振出局了,原因自然很简单,他哥要娶的是能跟他同甘共苦的人,而不是娶回来一尊大佛。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任大嫂给他哥的印象太过深刻,他发现他哥现在貌似对女人有一点的抗拒。
这倒是便宜了齐诺文,这家伙不仅帮着他哥在铺子里忙着,还顺带给人看诊,偶尔来他们家了还帮着做家务,地里的活计虽然做得不熟,但是人家做得却很认真,尤其是人家对金钱不看重。
找他看诊的人各色都有,有的一出银子就是好几两,还有的穷人看病,那家伙直接就免费了。
心好,嘴毒,关键是不吃亏,性子不软弱。
大概这些在他哥看来,真的很好。
反正他是不明白他哥怎么想的,不过他也不会出言反对就是了。
他哥那么大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相信不需要他去多说。再说了,他自己其实也很中意齐诺文。
年节当天,四人吃得是肚圆,守岁也不那么无聊了,因为可以玩跳棋。这是易远出的主意,并且点子也卖给了肖临尧,赚了不少钱。
之后的正月走亲串朋,忙碌了将近半个月才闲下来。
虽然去年就经历了一回,可还是感觉累得慌,比春种秋收还要累。尤其是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简直听得耳朵疼。
可人是群居动物,你还不能不去走动,也不能不听。
正月十五这天,是年节最后一天休息,大早上的易远四人就在忙着弄吃的。不仅是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年节,更要为明天两个铺子营业做准备。
给猪圈里的小猪崽喂完食,又给牛跟马抱了草料,顺便将鸡棚里的鸡蛋捡完,易远洗了下手,进屋打算多加一件衣服,刚才要做活,衣服穿多了不方便,这会儿忙完了,衣服少了有点冷。
进到屋里,习惯性的看看孕子树,易远突然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树顶上的那朵绿色的花苞,这是,下意识的伸手碰了碰,然后那花苞好像活了一样,在它手指碰上的时候蹭了蹭。
易远的眼睛蓦然瞪大如铜铃,震惊的看着手指与花苞接触的地方,那里,传来一股奇怪的波动,血脉相连的波动。
易远快速的收回手,立马转身跑了出去,差点与正要进屋的封哲锦撞到一起,见到来人,易远也顾不得别的,连忙拉着人就往屋里走,一边还结结巴巴的道:“封,封大哥,那个,那个,花,在动。”
“什么?”封哲锦被他这样拉着,差点在门坎上绊一跤。“小远别急,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这么慌张?
“哎呀,说不清楚,你来看看。”易远唉了声,干脆不说了,直接将人拉到孕子树边上,指给他看道:“封大哥,你看,花苞,会动。”
封哲锦见到这一幕也是瞪大眼睛,这才几天没仔细瞧,怎么就出来一朵花苞了?“会动?”封哲锦不是很相信的向易远问道。
“嗯嗯,你碰碰。”易远拉过封哲锦的手,慢慢的伸到花苞上面,霎时,一股奇异的脉动通过接触的地方传到心里。
这一刻,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翠绿的花苞,满眼的惊喜与期待。